千年之久,帛布手札早已腐朽成残丝烂絮,又如何能够保存下来。捎去的那枚玉佩必然也不知所踪。除此以外,还是一丝线索也无,这该如何去寻觅?
孟婆道:“她初来投胎时,与前次阿谁墨客一样要求婆婆,想在喝汤之前看一眼那三生石,婆婆便应了她,谁知她从那三生石上,标注来世姻缘的处所,只看到了她本身的名字,却未曾看到她丈夫的名字,因而,她说甚么都不肯去投胎,必然要等着她的丈夫,或是等着这三生石姻缘段上呈现她丈夫的名字,并且与她连在一起,她才肯去投胎。”
范皓依言催开冥修灵目,四下里大略检察了一周后,回道:
孟婆噗哧一笑道:“你傻呀?这三生石上闪现的只要男女姻缘,天然没有你的。要问你的姻缘,你该去问问兔儿爷。”
谢逸又问道:“千年间,这三生石上都没呈现过周罗修的名字?”
听了孟婆的话,范皓惊奇的问道:“这三生石上并不是每一个轮复生人的名字都有么?”
谢逸不语,纵身从断台上飞下来,围着那两棵怪树并几块奇石转了几遭后,道:
楚云湄仍旧摇了点头,回道:“只要半载之间曾寄回过手札几封,不过都是讲他的战事功劳以及对我的惭愧,我托人捎给他新婚时的玉佩,厥后便再无消息了……”
没错,既然是订婚的玉佩,周罗修必定会随身带着,如若能在其间找到那玉佩的石魂,天然就能找到那玉佩,或许会寻到那周罗修的踪迹也不必然。
听了孟婆的话,吵嘴无常来到三生石旁,施了看望术法,自上而下的寻觅着有关楚云湄与周罗修的名讳。
想到此处,范皓再开冥修灵目,仔细心细的探查了一番后,寂然的说道:
孟婆撇了撇嘴,调侃道:“道家如何了?九天神仙、冥界妖鬼,道家所出的多了去了。龙阳断袖又不是见不得人,转轮王和苏赏善不就是一对儿,你和白无常竟日里成双入对的……”
谢逸望了范皓一眼,微浅笑道:“无妨,任它千个万个,只要我们有目标的去寻查,总比没有线索的好。”
谢逸昂首望了他们一眼,冷酷的神采又令范皓感受像做了错事普通的局促不安。幸亏谢逸神采未变,仿佛他们方才的对话一句都没有听到。
……
“你再好好想一想,你丈夫有无手札寄于你,信中可曾提到些甚么?”范皓提示道。
但有一丝线索都不能放过,云桑提起三生石的记录,范皓与谢逸便敏捷赶往了何如桥畔。
公然,千年前的一段红丝连累着这两个夺目标名字,却正如楚云湄所说,只要畴昔的一世,再看来生却没有了。
“你若带兵出战,会选在那边应敌?”谢逸打断范皓的话,随口问道。
谢逸没有直接答复范皓,却持续问道:“除了大山当中的,体积较大的以外,形如玉佩的有多少?”
范皓被孟婆的口无遮拦吓了一跳,紧忙表示孟婆噤声,苦了一张脸要求孟婆千万不要再胡说了。这段日子里持续产生的含混不明,令谢逸老是情感不稳,范皓哪敢再招惹他。
“这三生石乃是女娲娘娘补天所留,石含玉质,经年之久就有了灵性,自行记录了生人循环三世的姻缘……莫非湄娘的丈夫转世成了个和尚?不然这三生石上必有他的名字的。”
谢逸敛眸深思,范皓却仍旧把目光落在三生石上细看。
“孟娘,您方才说这三生石是有魂识的?”谢逸俄然问了一句。
可惜下方甚么都没有,范皓也当真的看了好久,除了两棵怪树以外,只要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别说人的灵魂,竟连植物的灵魂都未曾寻得半只。
范皓不由的赞道:“难怪疆场会选在此处,这凌州不乏险要之地,特别此处峡路相逢,又有湍河映带,极合适布阵以少胜多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