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跪了一地的不都是杜家人么?
……
钟馗眸中忍泪,早晓得此事并非丧事而是好事,当初又何必有此安排?钟馗悔怨不已,管他甚么天王老子皇亲贵胄,梅英若不肯意,任谁也拦不住。
“正南兄……杜平……杜平有一事肯求,就让我来照顾梅英吧?”
钟馗气愤道:“此事全赖钟馗莽撞,求阎罗王再准钟馗复回阳间一趟,将那狗天子杀了,送来地府对峙!”
“钟馗,阎罗王有令,不准杀生!”
“冥帝去了九天,已经三日未归了,黑无常请先归去吧!”开门的鬼童站在天齐殿外,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范皓昂首望向阎罗王,面带焦炙的回道:“必安被这钟馗的七星伏魔剑所伤,此时正在冥帝天齐殿中等候救治!”
钟馗愣了愣,他并不晓得这把剑的来源与故事,只是从弥生师父开端,凡是认得这把剑的都对此剑冲突三分,不但冲突,竟另有惊骇之意。
“小妹,兄长对不起你啊……”
阎罗王听了这话,大惊道:“难怪这钟馗有恃无恐,却本来是七星伏魔剑出世了!钟馗,速将此剑交上来,如若再生殛毙之祸,本王也保不了你灵魂全面!”
钟馗并不想将七星伏魔剑交出来,因为这桩恩仇还未体味。可目睹着杜平一家长幼跪在这里哭哭啼啼,钟馗没法再行顺从,也只好将腰间佩带的七星伏魔剑摘了下来,双手递给一旁的鬼卒呈了上去。
钟馗愣了愣,本身公然忽视粗心,竟未看出梅英与杜平早已情意相通。早知如此,又何必绕个大圈子呢?如此这般,才是既能令他放心又能令梅英幸运的安排啊。
“狗天子!你竟然棍骗于我,拿命来吧!”钟馗不容分辩,上前一步薅住天子的领襟将他扯到跟前,举起拳头就要凿下去。
“快来人啊!五王妃出事啦……”
天子见风波停歇,这才从地上蹿起来,颤抖着怒骂道:
跟着鬼童的引领,范皓一起抱着谢逸来到天齐殿偏殿内,将谢逸安设在卧榻上,又不放心的四周看了看,揪心的蹙紧了眉头,范皓终是一咬牙,头也不回的分开了。
都觉得一死百了,可迟早都会在这冥界撞上,不还是该偿的偿、该还的还?这不诚恳给冥府添乱呢?
阎罗王白了白眼,气道:“你你你算了!之前允你去了一趟,就给本王捅出这么大一篓子!还去?你还嫌不敷热烈?你是想要让全部扈国报酬你陪葬吗?”
……
这是……杜平一家竟然都死绝了?
这振聋发聩的一声无影暴喝,吓得世人纷繁左探右看,却见一道红光自门中缓慢掠入,蓦地降落于殿内。
世人从惊惧中回过神来,惶恐的垂着头,不敢直视被推倒在地上的天子。
天子也被吓傻了,明显听小木禀报说这钟馗已被阳间的鬼差捉走了,怎的又冒了出来?并且身后还跟着两个较着不是人的吵嘴鬼影。
天逐步亮了起来,预算着杜平遣来的人也快到了,吵嘴无常并钟馗不得已先行遁回了冥界,待休整一日以后,再来阳间看望梅英。
待世人看清楚,落地红光所化的人形,恰是那不久前撞死在正阳殿中的钟馗时,更是吓得个个尖叫着捧首鼠窜。
孟婆惊叫道:“担搁一日?他这般风景似是要魂飞魄散啊!七星伏魔剑之伤,应只要东华帝君与冥帝能治,这里离东华帝君的蓬莱仙岛太远,你快带他去天齐殿求冥帝医治吧,迟了可就回天乏术了!”
“梅英,我们回家!”
鬼童懵懂的望了望范皓怀中昏倒不醒的谢逸,回道:“好吧,你先将他放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