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不喜好这类感受,一如她在沈老夫人面前,非论吵嘴是非,老是无所遁形。且沈老夫人的情感倒是写在脸上的,温父却老是笑意盈盈,更让人揣摩不透,也不知温言究竟是如何压服温长风,答应他娶了她的。
妙妙给芸娘和情儿交代了几句,便跟着温言一起出发去温府,芸娘的脸上竟然多出了几分欣喜的神采。倒是向来不显山露水的情儿,面上忧愁重重,看向温言的神采也不再似先前那般的墙头草做派了,许是认清了温言这厮的本质,又许是感觉自家掌柜再如何的刁悍冷血,也毕竟不过只是一介女流罢了。
温父倒是没有定见,像是推测了这般一样,也仿佛不甚在乎,只是笑着点点头,视野在温言和妙妙身上堪堪逗留了一会儿便移开了。更是教妙妙内心发堵,只能心不甘情不肯的任凭温言这般不成体统的搂着出了前厅。
这厢温言却将手放在桌子上面悄悄的握住了妙妙的手,妙妙后知后觉的看向他,温言扬笑,多少是想要让她宽解,妙妙倒是惊诧不已,那腐败的眼神中那里寻得着半分醉酒的意味!
那只红嘴鹦鹉也不知那里来的精气神儿,自那今后,常常见着了妙妙就开端蹦?蹦?,嘶声力竭地吟诗,一刻也闹不得清净。
温言不改儒雅做派,矜持的命丫环倒了小半盏,轻啜了几口,与温父先干为敬,父子两之间倒是密切无间。
怕是妙妙与温言之间的那些谨慎思,阿谁男人在笑容以后早已了然得一塌胡涂。
到了温府,妙妙和温言下车,先去书房请了安,温父正在写字,身子站得笔挺,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住笔端,用着力度,指节指骨清楚,挥斥方遒。在纸上写下了“妙”字,龙飞凤舞,非常萧洒,却教妙妙看得胆颤心惊,脚步不自发的顿下了。
温言的父亲尊名温长风,仅仅只是听着姓名就生出了几分开朗的气度,妙妙与温父多少还是有些打仗的,拜堂之日,她跪在这男人面前奉上一杯清茶,他笑着接过,饮下,很有几分豪放且慈爱的高人风格。只是处得久了些,妙妙才终究贯穿,能够将温家生长成秦淮第一富甲的人,绝对不是简朴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