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华呀。”姜铄俄然将苏妫拉近了番,他细心地打量面前这张毫无瑕疵的脸,很久,才冷声道:“王宾没有随老二围城,这本就是怪事,更怪的是那些常日里支撑老二的人呼应苏人玉,逼迫朕对老二动手。”说了这么多话,姜铄有些发喘:“你昨早晨成心偶然地提到齐儿和王若兰的干系,可巧了,这贱婢立马就将老二的尸首给朕送来,你,”
姜铄一点点地往前爬,充血的双眼瞪着李默,咬牙道:“你,我杀了你。”
姜铄摸着千寒的头,哀声道:“朕虽承认了你的身份,可你还未叫我一声爹。”
苏妫嘲笑,长叹了口气:“除非皇上能醒来,不然谁都舍不得走。”
“来人?皇上叔叔是要叫一向暗中庇护您的影卫吗?”
常公公面露忧色,看向苏妫,莫不是真叫天子给听着了?
短短一夜间产生了太多事,二皇子围城,后‘无颜面对天子‘,服毒他杀;姜之齐被天子呵叱狼子野心,残杀手足;王若兰暂被囚于禁宫……
“是我。”李默薄唇一勾,歪着头看劈面的男女,嘲笑道:“皇上叔叔,真是对不住了,小侄明天早晨把您的那些影卫全都杀了。”
“啊。”
他,毕竟是听到了。
“朕不怪你。”姜铄拍了拍苏妫的手,却看向不远处的老三,叹了口气道:“老二胡涂至极,终不会善终,连朕都被他……不说了,不说了。”姜铄笑着看一左一右蹲在他腿边的母子,叹道:“朕逆取李氏江山,杀人无数,后做到九五之尊,君临天下,毕竟是孤家寡人一个。临死前有你们母子伴在身侧,已经没甚么遗憾的了。”
“阿初!”李默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他冷酷地看了眼苏妫,拾起地上狼藉的春宫图,正筹办出去追,却被苏妫喝住,
“父皇。”
常公公脸上讪讪的,心道天子都如许了,眼看着离死就差半步,他哪能听到我们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