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点了点头:“那至公子以为郑庄公是个如何的人呢?”
绮罗赶紧拉住林勋:“用半日管一管,下午还是偶然候的。并且母亲叮咛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应了,你现在再去推掉,母亲该活力了。”
“那就考你《左传》吧。”绮罗戏谑地看了林勋一眼,想了想问,“《郑伯克段于鄢》讲了个甚么样的故事?”
林勋微微怔住,倒没想到她俄然提起青莲居士来:“你从那里晓得的?”
“珊儿说,你不带她一起玩?”林勋低头问。
“哥哥坏!哥哥不带我玩!”林珊嘟着嘴,回身抱着林勋的脖子,哇哇大哭起来,“三叔,我不要理哥哥了!”
“三叔,我已经把大经都学完了,先生夸我呢,您要不要考考我?”林骁去拉林勋的手,等候地问。
“不错。你婶娘也是熟读经籍之人,不若让她考考你,我在中间听着。”林勋这才看向站在中间的绮罗,林骁对她的敌意,他也感遭到了。孩子的心最是纯真直接,不晓得谁在他耳边说了甚么。
林勋好笑地看着她,不置可否,这句话明显是有保存的。林珊抱着林勋,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想尽力听懂,何如她年纪太小,一头雾水。
林骁很天然连贯地说:“郑庄公仁慈刻薄,面对共叔段的步步紧逼,一再谦让。并且他是个大孝子,武姜非常偏疼共叔段,从小就对他不公,但他最后还能放下恩仇,与她重归于好。”
林骁嫌弃地看了林珊一眼:“mm这么小,那里会玩鞠球,球一到她那边她就吓跑了。我让她去练字,她又不听。”
林骁撇了撇嘴,这跟他的先生讲得可完整不一样啊!他求救地看向林勋,但愿他给出个公允的评判,只听林勋说:“你可晓得,你婶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把儒家十三经都给读熟了?”
林勋笑道:“也不能说不对,只不太小孩子不能这么教。”
绮罗对林骁笑:“既然你三叔要我考考你……那就说说大经里头,你对哪本最熟?”
绮罗笑着对林勋说:“看来至公子的确是读过《左传》了。”
林骁游移着点了点头,林勋的话他向来不敢违逆的。他从小就没有父亲,林勋对于他来讲如兄如父,像座高山一样。他一向是以这个三叔为表率的。
“我昨日去了竹里馆,苏师兄奉告我的。我说你如何能随便就考个探花郎出来!天下第一名流做你师父,不考状元都说不畴昔。”
作者有话要说: 宁溪跟玉簪真是薄命的下人啊,每次都要在仆人亲热的时候来当炮灰。</dd>
“坤叔说他有急事找您。”
见她这么说,林勋也没有再对峙。他总想着让她在侯府里也自在些,固然不免受着婆母的管束,起码别在他这里拘着,就想好好宠着她。他晓得绮罗很小就学着管家了,管得另有模有样的,一个内需处应当还难不倒她。他也是前几年去了应天府才晓得,这个丫头竟然这般了得,小小年纪,书读得都不比男孩儿差。难怪陆云昭看重她,有如许的心气,便胜普通女子很多。明天听了她对左传的观点,他倒是更加奇怪她了。
绮罗原是不想打搅他们叔侄的,闻言只能走了畴昔。想来侯府里成年的男人少,两个孩子父亲又都不在身边,很天然地就把林勋当作了父亲。林勋对他们也非常看重,两个孩子的吃穿用度一看就是遵循林勋的亲生孩子来安排的。
林勋摸着林珊的后脑,对林骁说:“珊儿还小,你是兄长,凡事要多让让她,有点耐烦,晓得么?”
林勋手里抱着林珊,冲绮罗点了点头。乐-文-
十岁就读完了十三经!这下林骁看绮罗的目光已经跟看怪物没甚么两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