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间的男人,莫非真的不纳妾便活不成?
提及姚安的婚事,因着存了旁的私念,福昌郡主内心也有几用心虚。现在见大太太是真的没有在乎,便松了一口气。带着几分体贴道,“柔姐儿现在可好?”
“能叫姑妈高兴,就是俊儿的孝心了。”姚俊忙对劲道。
平常谁会珍惜一个丫头。
“说这些做甚么,没得坏了表情。”大太太便笑着道,“不过是不相干的人。”又没有嫁到她们两家,何必操这个心。
姚俊倒是很想持续往下听的,不过见福昌郡主的神采很不美好,便对着大太太一吐舌头,拉着三少爷姚安缓慢地跑了。
这么珍惜大太太,却不能为她张目,只怕南阳侯与福昌郡主,内心也很不好受。
却说车厢里,大太太此时便撑着头,看着斑斓与红玉各自掂着一块儿车中备着的藕粉桂花糖糕吃得苦涩,只心疼道,“饿坏了?快喝些水。”
斑斓只感觉大太太的思惟非常超前。毕竟前人对于姑表做亲甚么的,非常热中的。
大太太也晓得本身有些失态。但是娘家的和乐顾虑,与国公府中的冰冷算计构成了光鲜的对比,叫她经历了十几年都没法放心。见斑斓的目中带着几分担忧之色,便缓慢地摁了摁眼角,感觉好些了方与福昌郡主笑道,“每次来,嫂子都给我做这汤。”
“柔姐儿与俊哥儿血缘太近了。”大太太只含笑道。
到了晚些时候,南阳侯便从衙门仓促赶了返来。见了大太太,因是男人,到底不好如福昌郡主那般暴露忧容,却还是细细问过大太太近些时候的起居饭食,无不经心。到了晚间,斑斓便见桌上竟都是大太太喜好的菜式,而大太太面上笑意闪现,便在内心微微一叹。
“表哥。”
“都要说亲的人了,竟还这么不慎重。”福昌郡主便头疼道。一昂首,就见姚俊的脸上一点儿羞怯都没有,反而非常猎奇地侧耳聆听,明显是想晓得本身将来的另一半是哪家的闺秀,这没脸没皮的模样,更是叫她心中恨不能给他几板子,便横眉立目道,“不是要与你姑妈一起归去?如何还不清算东西!”
要晓得,只凭南阳侯府的男人都不纳妾,平常勋爵家的女人,就没有不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