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董明说会宁的铺子,沈念第一时候就想到了先前叫人盯着董家时,董太太叫人去措置的几家铺子,看来董明是筹算张冠李戴栽赃给沈家了!但是这东西本来是谁的,又不是查不出来?哦对,还能够作假啊。
“铺子?”余左眼眉一挑,在那一叠契书里翻了翻,道:“此处并没有会宁的铺子。”
“哼!”沈望没给董明甚么好神采,冷哼了一声就扭过甚去不再理睬他,只是叫人去董家跟董太太余氏要那铺子的地契书。
沈念俯身一礼,道:“第一次买卖,三万五千石米粮,共破钞三千五百两银子,画押是家父。而当时,家父正在南边的乡间收买米粮,如何能腾出身来与董明买卖?其二,三万五千石粮食不是小数量,如果有这么多粮食在手,何故家中并无余粮?其三,三千五百两银子亦菲小数量,必定用银票买卖,那么银票在哪儿?”
层次清楚,有理有据,堂上和堂外诸人的目光不由都落在了沈念身上。
这也是沈念的痛,她仿佛在书法上没有太多天禀,练字至今,也就是其中等程度,不坏,但也不冷傲。
该,叫你插嘴,叫你耍聪明,叫你对劲,分分钟打脸,打的啪啪的!
不等沈念说完,董明就叫着打断了她的话:“看吧,如果普通路子得来的粮食,那里能卖的这么便宜,卖的越多幸亏越多!”
站在堂上的女子尚未及笄,固然面貌斑斓身材高挑,但还是是少女的模样,但是她现在站在堂中,竟能叫人忽视了这统统,更加记得她果断的眼神、不疾不徐的声音,以及气定神闲的态度!
她既然说帐本是假的了,那署名画押天然也是假的。毕竟不管是沈宏的字,还是她的字,都不是保密的,很轻易就能拿到手,随便找个书法纯熟的文学博士都能仿照的来。
“对了,这内里另有几分特别的契书,”沈念笑了笑,眼角斜了董明一眼,道:“有官方印鉴在上,能够证明我在大河镇的买卖,恰是以每石二百文的代价卖给了昭山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