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老太公拄着拐杖坐在首位上,掉光了牙齿的嘴巴不断的巴唧着,对厅上世人的对峙置若罔闻。
“秦兄,事已至此,不如想开些。”康子牧打量着秦时宇,开口劝道。
朱福站在门边,等着朱广晟的终究叮咛。
“哼,她的目光,比你好。”杨伯夏听到这儿,混然健忘了方才还在嫌没看到楚宜桐的话,站在了朱月暖那边。
“走。”秦时宇微微一笑,不离身的玉肩缓缓翻开,边摇边往外走,“我们且去瞧瞧热烈,早晨去楚家蹭喜酒。”
“我并不是说不放心,只是,明天结婚,还没见过此人长甚么样,我不欢畅。”杨伯夏直言不讳,“养了十六年,我对她知根知底是没错,可在她的婚事上,莫非不也是我最有发言权吗?”
“一个秦家,一个楚家,你们如何就由着孩子混闹,选了楚家呢?没钱没势,又获咎了秦家,让孩子过门享福吗?”朱雪娘的唠叨反几次复的持续着。
康子牧含笑摇了点头,倒是没说甚么便跟了上去,孙多福等人意味深长的相互看了看,抛下酒钱也疾步出去。
厅上熟知杨伯夏性子的世人不约而同的别开了脸偷笑,朱雪娘调侃的撇了撇嘴,不睬会杨伯夏,倒是朱韵娘笑着宽解了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杨大哥不必忧心的。”
“爹。”大舅杨慕正在一边无法的提示了一句,“今儿是暖和缓月馨大喜的日子。”
“你们不是说他状元之才吗?不是说要我漂亮能容吗?现在我说去楚家讨杯喜酒,你们为何这副神采?”秦时宇侧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说道,“是兄弟,就打起精力来,今晚好好的喝个痛快,新郎倌如果给面子……”
此时,朱家前厅里,杨家世人和朱家世人相对而坐,氛围却有些僵。
“这么大的事儿,这么仓促,慕凡都赶不返来,如果他晓得,暖暖结婚,他却赶不上喝这喜酒,他不难受?”杨伯夏说着说着,话锋俄然一偏,“那臭小子也是,暖暖都要结婚了,他竟然连个影儿也没有!!”
说罢,目光直直的瞪向下首站着的朱广晟和杨慕萍。
“也是,才子已有主,楚宜桐和我们又是一个书院的,他日还极有能够光辉腾达,秦兄还是宽解些,大师见面还是同窗。”孙多福神情间带着嬉笑,“万一他中了状元,你也不至于获咎了他,还显得你漂亮能容不是?”
穿越汗青与将来,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