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桥向那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五十多岁,长得非常干瘪的人咧着满口金牙。他晓得此人名叫金大皮,在东北做过皮料买卖,有点本钱,也是一个赌徒。
这金大皮固然晓得此中启事,但因为暮年也是被坑了很多,现在逢赌必赢,遇人就说大话,特别是那些像陈金桥一样逢赌必输的人。这陈金桥也没少跟金大皮伶仃开赌,可每次都输得精光,两人也视对方为赌中死敌。
莫辰:“……”
陈金桥将那一百块往鼻子上一嗅,道:“那你是赌还是不赌?”
这时候,只听有一个圆润的声间喊道:“这不是陈金桥吗?明天来翻本的不成?”
陈金桥不由骂了一句:“你妈逼,明天你到底赌还是不赌。一百块如何了?一百不是钱,老子明天就用这一百块赢回我之前输得的统统钱,你信不信?”
金大皮看着陈金桥这个行动,不由眉头一皱,有点犯呕的感受,口中有点酸酸的味道。
“你……”陈金桥气得咬牙切齿,狠不得敲下他几颗金牙下来。他公开里用脚指探了探鞋底,感觉那最后一百块钱还在,一百块钱但是他留着筹办给女儿买生日礼品的,看来明天又得拿出来了。
“老子明天就跟你赌了。”陈金桥将那臭烘烘的百元大钞在空中荡动,那臭气随风飞舞,令人差点当场堵塞。
“如何?没有胆量吗?你陈金桥甚么时候变得这般怯懦了。哈哈,看来你陈金桥的胆量也越来越小了,还是回家去抱老婆吧,哦,对了,你老婆早就不在了,哈哈……”金大皮哈哈大笑,嘴中的金牙金光闪闪,像是在夸耀他的富有。
莫辰看着这只呆鹅的背后,不由暗自点头,这家伙真是一头猪呀,这家赌坊八成有题目,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会陷出来。这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个吸血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