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做了何事?”气红着脸,陈家树咬着牙关问道。
“来到驿馆时已然傻了,传闻是在路上得了重伤害,烧坏了脑筋……”钱婆子缓慢地瞥了眼,“她也是命大!到驿馆后又大病了一场……又见不得大夫,病得只剩下一口气,谁曾想她竟又活返来了。只可惜,痴傻却一向不见好。”
陈家树悔怨得想撞墙,虽说子不言父过,但是……若当初他们能伸一把手,既使救不得旁人,与他有婚约的清儿应当还是能保住的。
“烧坏了脑筋……”陈家树神情怔忡着,半天没言语。
再次被拉来的钱婆子,再不复本来的心喜,半忧半惊地跟在长顺身后。“不知公子又有何事?”
点着了陈家树的肝火,钱婆子更加志力。“侯总管还受了驿丞大人的二十棍,在床上躺了近两个月,还被警告不得招惹李氏母女。谁知他色胆包天,伤好了没有半年,竟又起歹心……”
又独安闲房中安定的半晌的心境,才对着门口道:“长顺,再把那婆子唤来!”
见钱婆子踌躇,他扫了一眼长顺,长顺极有眼色得往钱婆子手里塞了一张百两银票。“有劳总事,事成以后我家公子必有重谢。”
侯歪嘴,留不得!不过第一要紧得就是见到清儿,压服伯母与他回都城……
“多谢小哥儿!”钱婆子陪着笑容,暗自腹诽不过是个主子倒比公子还要狂上三分,呸!
“这个……”钱婆子踌躇了,擅自安排外人见官奴。如果上人发明……
“狗胆包天!”陈家树怒不成遏的拍了桌子,愤恚难高山站起家来回地走。“厥后呢……”
也不至于……
如果让清儿母女晓得陈家树现在一厢甘心的观点,没准会啐他一口,甩他一记耳光!
陈家树不觉吃惊地张大嘴,伯母的手腕真不愧将军夫人的名头。“那侯歪嘴……”
不想常日与镇北将军交好的父亲翻了脸,不将他囚禁在家,娘亲又以本身的性命威胁……一向拖到半年,逼得他别的娶妻室,不见他再闹腾,才让他得空逃了出来。
若当初不是他对峙游历山川,增见地,以利今后宦途,保一方百姓无忧。可曾想,他离都城,会突变了天?
旧事亦已,他无法长叹。还是想一想如何将伯母和清儿救出去,清儿虽痴傻,他还是会迎她进门,不能给她正妻的职位,平妻的名份想来她和家里都应当能接管。只要有了他的心疼,今后的日子定能保她母女衣食无忧,想来她应当不会回绝吧?
长叹一声,陈家树重重的坐回椅子上,手臂支在桌上,扶着额头,昔日地各种一幕幕挤得他的头痛。
钱婆子有些吞吞吐吐,“详细得倒是没人看到,不过……”
来到陈家树近前,她规端方矩得施礼,垂手站立,不敢有半分越规。
“某日中午,驿馆高低都闻声侯总管在花圃里残叫,待世人去看,只见他单独一人翻倒在地上,裤带是解开的,手捂在……要命的处所。可他恰好说是不谨慎跌到了骨头!笑死人了,那边那里长有骨头……”钱婆子得痛快,一时忘了端方,直到瞄到陈家树怒然的神采才警悟得收口。“厥后……小得还问过李氏……她只讲了句……惹事生非得烦恼根,断了倒安生!”
陈家树一挑眉,眼睛盯着她,等着听她连着讲。
李家宗子随世外高人学艺多年无音迅,次子若再有个三长两短,只剩下她们孤儿孀妇,清儿又落得这般了局。他真得不颜面对有师徒交谊的镇北将军,更加为父亲的无私而不耻。常日里传授他仁义品德,可到紧急时却舍义保命!
清儿疯了,李成林又不见踪迹。陈家树不敢再穷究他的去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