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拉住玉芬,悄悄拍了拍她的手,浅笑着用眼神安抚她。转脸对上丁芸时,笑容还是,只是她的目光却冷得冻人。“如此说来,今儿个倒要多谢丁蜜斯替我们李家整肃门楣,让我们李家免于在人前丢脸。真是多谢丁蜜斯了,看来从今儿起,我们李家应当请丁芸蜜斯来产业女夫子,把李家高低长幼全都叫来,听丁蜜斯讲礼节廉耻,免得我们出去再丢人!”
丁芸那里受过这个,气得掩面大哭。丁秀赶紧上前劝说:“娘莫打!谨慎打伤了小妹!”
话讲到这里,即使是傻子也听得出清儿是明褒暗贬,玉芬一时不忍住“扑哧”一声乐了。吃了清儿一记白眼,忙用袖子掩口却偷笑不止。
丁芸被清儿贬得哑口无言,满脸通红,竟一时也不找不到辩驳的话语,只能难堪地立在院子里,想找个地缝都难。
空间顿时会呈现一个对着她不断抛媚眼的人妖,害她差点把三个月前吃的食品都吐出来。想着让人妖顿时消逝,他便立即消逝在风中。拍抚吓得七上八下的心肝,清儿悄悄下了道戒律,除非她口述,不然统统能引发她讨厌的人或物,均不能呈现在空间里。
王氏一怔,好好的如何又扯上甚么夫子了?
看着石屋前的本命树对着她点头,她的心才终究放下。
“娘,无事!只不过跳梁小丑在做怪罢了!”清儿扶着李氏在正堂坐下,“娘且在屋歇着,由女儿出面打发她们。”
“方才还好好的,如何一转眼儿,就被欺负成为副模样!”王氏上前将丁芸抱在怀里,哭丧着脸哀号。“孤儿寡母本便不幸,这是招谁惹谁的,连个女人家都要欺负!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啊――”
“哐朗――”盆里的衣服被打翻在地,淌了一地的水。
院子乱成一团时,清儿正躲在空间内里折腾。前次泉眼的呈现,让她对根究空间的奇异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连续试了几日,她更加体味到,只要她想不到,没有空间做不到。
“不要你管!”丁芸一把推开丁秀,回身跑回房间。
“不谨慎脚抬得一些高了!”清儿淡淡一笑,“打搅两位的哭兴,请包涵!二位请持续!”清儿抬手表示二人自便。
丁芸见到王氏,如同重新找到主心骨,满脸委曲地抱着娘,两人捧首痛哭,她们身后的丁秀也忍不住跟着抹眼泪。
王氏和丁芸本就是干吼,这一惊,连干吼也吓没了。王氏讪然地拭了拭眼角,“让蜜斯见笑了!实在……想到畴前的悲伤事,一时心疼……还望蜜斯包涵!多多谅解我们这孤儿寡母的……”
王氏听了,暗恨玉芬狗眼看人低,又恼清儿不包涵面,可又想到这时还不能撕破脸,只能强忍肝火,抬手悄悄地在丁芸身上打了两下。“你这个不懂事的,竟让娘肇事!让你不费心!”
玉芬又气又委曲,红着眼圈来到清儿身边。“蜜斯……”
见妹子受了委曲,铁柱心中愤恚,恨不能冲上去打丁芸一顿,可又因为她是个女儿家,只能气亨亨地瞪着她。“胡说!清楚就是你在理在先,如何反倒污赖到我妹子身上?”
“孤儿寡母,如何?”清儿不屑的撇了撇嘴,“这院子里又有哪个不是孤儿寡母?还不是还是用饭睡醒、做活赢利讨糊口?孤儿寡母光凭着旁人的照顾,皆不早就饿死街头了?再则王大娘下次哭,也要先搞搞清楚,我们可没欺负丁蜜斯,方才还讲要请丁蜜斯当李家的夫子,教一教大师礼节廉耻,没比及丁蜜斯的答复,却被王大娘曲解了我们一片美意。”
清儿才要掀帘进李氏的屋子,李氏倒从内里走出来,皱着眉问道:“内里为何乱哄哄的?”
“娘,清儿这就来!”她边往李氏的房间走,边侧耳聆听,竟然是丁芸在追打玉芬,不由得她气往上撞。这段日子,她一向冷眼旁观,成心放纵他们的小行动,没想到他们竟猖獗到这般地步,竟敢踩地她的空中,打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