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是采青吝啬,本来是曲解她了,竟都是这几个婆子在偷吃。
一篓子包子吃光了,半锅米饭吃光了,生的两棵白菜吃光了,五六个白萝卜下肚了……
她贴在门缝上,闻声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那位沈女人在穿衣服?她摇点头,迈步分开,这位沈女人真是奇特……此事,要不要着人给世子送个信儿?
一口一个馒头,吃了三四个,她才反应过来,这馒头一样的东西,竟然还是带馅儿的,不是馒头,是包子!真是美滋滋……
她本来佩带的紫檀木牌,也是变身以后就没了,莫非每次变身要吞个甚么东西?
我如果会说话,该多好!
她盘算主张,俄然想起本身随身带着的银两和玉佩,另有娘留下的香谱,如何不见了?去哪儿了?她又回到床上,将床翻了三遍,全部屋子也找了不下两遍,成果都没有。
然后,她跳上灶台,又找到了还热着的馒头,足足一篓子……
“沈女人,沈女人?”送饭的还是采青。
厨房里烟熏火燎,油烟不小,平时不是那些主子们派人取吃食,平凡人都不会久留,可现在是夏季啊。夏季里,府中临时没有要服侍的端庄主子,活计安逸,忙完以后,蹲在灶坑旁,取取暖,烤烤火,再喝喝小酒,斗斗牌九……
食盒一共三层,沈秋檀干脆连最后一层也翻开了,是一碗汤一碗米,味道和卖相都不错,可量实在是太小了。
沈秋檀听着脚步声远了,一下子跳出来,谨慎翼翼的将食盒推动里间,才抬起前腿拍掉了食盒的盖子。
没有肉?好抠门的丫头!
沈秋檀脑中俄然闪现出之前见过的饿狼,和济阳城中那些比饿狼还饿的哀鸿……好可骇好可骇,本身这个模样,一旦出去,恐怕会被人分而食之的!
嗯,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
沈秋檀将食盒放好,放到门边触手可及的处所。内心策画着,本身要不要去找找厨房在那里?
我爱吃肉,我要吃肉!
食盒翻开了,最上层一碟子青菜、一碟子木耳露了出来……
但肚子这是闹哪出?吃了这些,不但没有平复,反而愈发饿了……
吧唧吧唧,圆肥兔子脑袋几近全数伸进了大肉碗里,那碗便跟着她的行动垂垂倾斜,暴露内里还剩下五六快的炖肉。
张婆子此时已经喝的熏熏然,高高的颧骨上两团红晕,看上去有些风趣。
“是谁啊!”王婆子吃了口鱼片儿。
“出去,我不喜好被人看。”
不能再看下去了,好饿,她怕一个不谨慎把本身吃了……
“哎哟,您可晓得那来的是谁?”
肥肥的兔子,肥肥的兔子,烤得香,烤得香……
此时,暖意融融的厨房里,管事张婆子正在同两个老姐妹一起,就着先前留出来的糟溜鱼片和木须肉下酒。她们都是本来济云州刺史府的下人,萧旸占了刺史府,却留了一半服侍的人。
这阵饥饿来的……很狂暴啊!
“王妈妈,刘妈妈,府里来高朋了!请两位妈妈当即打扫出两间屋子来!”
张婆子被拍醒,点了点头,刘贵快步跑了,而张婆子,喝的实在太多,竟又靠在温热的灶台旁睡着了。
沈秋檀心中一喜。
那小厮去扒拉别的两个婆子,幸亏那两人只喝了个半醉,比张婆子复苏多了,毕竟厨房不是她们的地盘。
沈秋檀吞了吞口水,内心猛地一突,上一回变身,得了读心的才气,这回变身的特别技术……不会是……吸引别人来吃烤兔子吧?
这个时候,她的口水已经几近众多。
王婆子和刘婆子再也不敢担搁,跟着刘贵跑的缓慢,酒早醒了。
这都是我的,我的!
三瓣嘴动了动,她欣喜的向着一个方向窜去,那边有食品的香气,并且是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