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覆汉 > 附录7:《旧燕书》卷六十九.韩程高关张赵传——蔡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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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元年太祖受禅登极,云受封五千户领凉州牧。开元十一年移臧州牧,屯兰城。云善抚羌戎,诸胡皆服。开元十九年春,云丁忧,乃归洛治丧,及秋,闻韩礼与诸羌叛,围车师郡,礼韩遂之子也。太祖召云,赐节,使还臧州。云率亲卫数十,一人三马,星夜归臧。比到,自率骑五百立诸羌阵前,羌哨急报中军,羌酋怪问:“是谓谁?”报曰:赵公至矣。酋惊曰:“赵公存乎”。急出迎。云问其何叛,答曰:“韩礼言白马天子弃天下,赵公即世,中国无主,且今春大旱,乏粮就食。”云曰:“今吾至,汝等谁敢应战。”诸酋皆跪地谢曰:“请赵公惩罚,我等不察为彼所欺,实不敢反。”云曰:“天子万寿,汝等且待陛下发落。”诸胡曰:“今攻礼,请为前锋,求将功赎罪。”云许之。礼闻云至,诸羌佩服,乃请降,云以西域路远且臧州乏粮,纳之,命礼输粮于臧,礼不敢违。开元二十一年,太祖以庞德代云任臧州牧,召云归洛,增秩三千户,使领司州牧。

普性悲观,喜谐。开元十三年仲春,普染沉疴,太祖往视,普不能起,太祖语普曰:“工夫似矢,朕与卿皆老矣,今有愿否?”普曰:“陛下万寿,万勿言此,臣能从陛下扫平四方,儿孙合座,其滋味如饮醇醪,平生足矣。”及太祖归,其子咨垂泪不止,普视之,捶榻叹曰:“悔矣,今有一愿,忘语陛下。”咨忙问之。普曰:“昔闻陛下割瓶赠酒,以遗英豪,吾时处幽州,憾不能…。”声近不成闻,咨忙拭泪曰:“儿即追陛下,叩请陛下赐酒。”将奔,普忽亮音曰:“谬矣,吾想请陛下告吾,酒自那边购也”。言罢大笑不止,咨破涕为笑。

备闻下邳失,与惇往,时备有亲卫名铃铛兵,统领曰甘宁,拥备至城下,摇旗号令,耀武扬威,羽单骑出城,持孝庄太后所赐巨刃往旗下,备摆布持矛出,为刃所断,备、惇大惊,急擎兵,不能当,马为羽所斩,二人皆落马,宁在侧持矛刺羽马,中,羽上马弃刀,持矛刺宁,自口透体而出,复夺宁马归城,备军大骇,终不敢围城,东线遂胜。讯至官渡,曹军闻之皆惊,遂无战心,太祖出兵攻曹,乃有大胜。

熹闰年底,尝以来宾身与太祖出塞,复临阵决于鲜卑。敌酋骄横,越众出阵,当一箭而落,全军惶恐,乃有大胜。后,太祖谓之曰:“义公威武,宜举为军侯。”当沉默不语。太祖复问曰:“军侯秩六百石,以白身来宾骤进六百石,尚不敷乎?”当乃曰:“固不敷也。”太祖大奇:“六百石军侯,吾之极能也,汝欲何秩?”当立于顿时,昂然曰:“当自随君侯入洛,存问各地民风,此生无别念,惟愿与君侯宦游四海,安抚一方,除人间不平,所求者三餐也。”太祖喟然叹曰:“此天授义公与吾也!”后太祖行任平城别部司马,建制义从,举当将之。

开元五年,太祖阅兵于洛,有功德者问顺曰:“今观天下精锐,骑军首推义从,步军首推陷阵,若以义从阵陷阵,孰胜?”顺屡辞不得脱,答曰:“义从当胜”。后太祖闻之,曰:“素卿何其谦也,陷阵虽数增,然终不过万,若使过万,当远迈李陵,义从亦不成敌也”。众皆骇然,遂有语曰:“陷阵不满万,满万不成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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