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惶然的桓冲,楼同低声提示道;“刘将军说,仇敌不会等闲渡河的,我们在南岸守着,仇敌底子过不来!”
对岸是秦军的营地,领军的应当就是鲜卑人秦国冠军将军慕容垂了,慕容垂是成名的战将,曾经将他的哥哥桓温打得大败而逃,现在他就要和这个名将比武,内心实在没有甚么掌控。
“你们就这么不信赖这大秦的军队?”
慕容德听到慕容垂口风松动,不由得大喜道;“我当日一听兄长支撑苻坚南征,就晓得兄长内心是甚么主张了!这实在是借刀杀人的好计!只要秦国军队得胜,国中羌人、鲜卑人、匈奴人就会一起反叛,到时候我们借着这支雄兵规复东夏,就是重修祖宗宗庙的大好机会!”
桓冲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个事理,但是光阴早就夺去了这个统帅的勇气和锐气,乃至于他还是游移地说道:“但是,但是,这慕容垂……”
但是桓冲却涓滴没有任何镇静,他看着沔水的对岸,表情沉重如铁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