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结束,百里婧便朝出口走去,脚步极快,不一会儿便没了踪迹。
百里婧呆了好久,俄然湿了眼眶,哑着嗓子道:“墨问,你醒了!我……我是在做梦么?”
烛火暗淡,墨誉俄然感觉累,眼皮直打斗,这时闻声有脚步声正朝他走来。墨誉昂首看去,只见半昏半暗中,贰心心念念的画中人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脸上的神采不是她惯常的冷酷,而是那日在偏院的桃花林中媚眼如丝的模样,一双美目定定瞧着他,唇边染着羞怯却甜美的浅笑。
但是,只是为了撤除对他的妻有不轨之心的兄弟才出此下策么?若果然如此,谁做那床上之人都能够,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留下隐患?
她在怀中的感受如此逼真,墨誉不由地抱得更紧,喃喃自语道:“就算是梦,且让我再梦一会儿,别走,别走……”
百里婧呆了半晌,长腿跨出池子,脚底有些虚,接过平儿递过来的广大绢巾披在了身上,转头看着墨问,道:“平儿,驸马爷还需在这池中泡上半个时候,你们谨慎服侍着,不得有任何闪失。”
墨问与世无争的黑眸锁住她的眸子,拉着她的手没再写字,而是缓缓地缓缓地沿着他的腰往下滑,最后停在一个已经狠恶窜改的处所不再动。
固然池中水已然变得清澈,但浮了一层层的药草,看起来还是非常可骇,得了百里婧的号令,几个丫头守在池子外头,不大敢靠近。
墨誉内心一急,忙伸出双臂抱住她的纤腰:“别走!”
他叫完,歉意满满地低下头,一低头才发明本身只着一件亵裤与她贴在一起,胸膛暴露,身子忙后撤,交叉着双臂挡住本身,可他的双臂皆受了箭伤,等闲抬不起来,疼得撞到了池壁上,站都站不稳了。
明显惹了火的人是她,报歉的却变成了墨问,世上真是没了天理了。但是,这么一来,百里婧内心却掀起一阵忐忑,与韩晔在一起时,她年纪尚小,向来发乎情止乎礼,任她再猖獗,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太主动,而出嫁前宫里的嬷嬷曾对她说过男女之事,她对此并非一无所知,男欢女爱对伉俪来讲本属普通,只不过当时她晓得墨问是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便从未往内心去。
心有隐情最是磨人。
【每日小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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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木莲,墨誉的眉头蹙得更紧,女人的心机变得可真快,明显是她交给他的兔子,让她来瞧瞧却说没工夫,大哥的伤势当然比较首要,可从以往木莲的口入耳得出,这只胖兔子的确就是百里婧的性命似的,现在又是如何了?
百里婧忙上前抱住他:“如何样?伤口疼么?神医说,若你醒了,还得再泡一个时候,这热气能受得住么?”
主子不说,她不能问。黑影眉头一蹙,又看了一眼床下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衫,伸手将桌上的画卷起,支出袖中,纵身从半开的窗口掠了出去。
“胖兔,你且吃些罢,你如果饿死了,我难道又要孤身一人?”墨誉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新奇菜叶伸进笼子里。
百里婧看不到墨问现在的眸中多么魅惑阴暗,情到浓时他不自禁地咬住她的耳垂,这会儿舍不得松开,却不得不缓缓地放了。
固然是沙哑刺耳的声音,她却没挣扎,墨问随即在她手内心写:“帮我……”
现在,她言行的前后不一深深伤了墨问,他只道她嫌弃他,诚惶诚恐地报歉。
红纱帐暖。
墨问这般地怡然得意,好似“浩然斋”乱成了甚么模样,与他没有半分干系似的。
怀中人听罢,伸手推开他,发展着身子朝床边走去,勾着指头道:“如果喜好我,彻夜便留下来陪我,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