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宫的庄严让百里柔每出来一次,心下便生一丝惊骇,更遑论住在秦宫当中。
百里柔的目光从远去的太子身上收回,听罢皇后的话,忙将心机收了,一时竟有些无从提及:“娘娘,我……”
虽被拆穿,百里柔却不认。
百里柔揣着这些疑问在心中已久,入宫见到皇后娘娘时,见皇后也蕉萃了些,正值国丧,宫里人报酬太后守孝。
果然如皇后所言?
梵华:“这个……”
关于大兴国的荣昌公主为何流落西秦迟迟不肯返国,百里柔不肯去细究原委。
说的再严峻些,对已仙逝的父皇来讲,最心疼的女儿流落西秦,改名换姓,斩断统统同故国的联络,父皇若地下有知,莫非肯不了了之?
若
宫里的人揣着明白装胡涂,多少事看破却不说破,何人真傻?
虽从未获得父皇的最爱,可父皇的宠嬖向来明晃晃不加粉饰,她只在一旁瞧着,羡慕,却不记恨。
太子君倾也在,脸上、脖子上另有些疹子消下去后的疤痕,却古灵精怪得很。
晋阳王藩军兵变当日,荣昌公主失落,而后六皇子百里御改头换面返来,至本日江山易主,大兴成了百里御的天下,传闻与他一母同胞的荣昌公主只剩下一座衣冠冢。这此中的故事,若由着平话先生去编,怕是能说上三日三夜了。
任百里柔如何认定西秦皇后便是百里婧,可来长安城的数月内,她从未说破过,哪怕她多少次地将盛京皇城里的妙闻同皇后谈笑,二人之间却始终有种默契,不提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