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不要!”百里婧反应过来,使出两道移行步法便挡在了墨问身前,司徒赫的剑猝然收回,却还是将百里婧左边垂下的长发削掉了一半,绾起的发髻散开,断了的青丝飘荡而落,胶葛如一团乱麻。
百里婧低下头,她当然晓得司徒赫指的是甚么,可她却仿佛没有听懂,在司徒赫怀里转过甚,看向墨问,先容道:“赫,你返来了也好,我来先容一下,这是我的夫君,墨问。夫君,这是我的表哥,司徒赫。”
司徒赫跪地很久,才听得景元帝沉声开口道:“大胆司徒赫,罔顾皇宫律令,擅闯后宫禁地,来人,将他抓起来,关进刑部大牢待审!”
墨问浅笑着轻点了点头,算是规矩。
“公主,驸马已经清算好了。”暗香晓月扶着墨问已经走下了台阶,见她没有反应,便出声唤道。
一人一骑绝尘而来,好像玄色的旋风普通,宫门前的保卫本来持枪去挡,却看到马背上那人亮出的赤金腰牌——厚重的金牌上,刻成心味着司徒家的虎面云纹,中间偌大的一个“赫”字明示了来者的身份,恰是景元帝亲封的征北大将军,司徒大将军的独子司徒赫!
百里婧点头,满脸果断:“赫,你杀了他,我就成孀妇了。我的名声现在都已经这么不好,你这么一闹,今后谁还敢要我?你是真的想让我一辈子嫁不出去么?”
他们追不下属徒赫,便拉响了警报,御林军很快赶了过来,那位少年将军横冲直撞,完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乃至没有拔剑,只用手中挥动的马鞭,就将拦路的御林军十足撂倒。
那寺人连滚带爬地跌出去,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征北大将军未经陛下呼唤擅自回京,还……还骑马佩剑直闯宫门,罔顾御林军的禁止,直奔锦华宫去了!”
百里婧转头看去,视野在墨问身上逗留了一会儿,隔着不远不近的间隔,她笑道:“夫君,我们去未央宫吧,母后在等我们用膳。”
墨问始终站在原地未动,刀风过处,他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只是垂着眸子,视野凝固在身前那道红色的人影上。
景元帝负手而立,气得实在不轻。
她说着,便笑起来,神采当真,眼神和畴前一样透亮,只是那亮色未达眼底深处。
墨问沉寂的黑眸一如既往地淡然,唇角含着含笑看向她,刚要点头,锦华门前俄然响起一阵骏马嘶鸣声,接着,一道玄色的影子眨眼间便到了百里婧跟前,一把将她的右手腕攥住,狠狠带进了怀里,喘着粗气冷声斥道:“婧小白,你到底在做甚么!”
但是,十多年畴昔,当帝位垂垂安定,这虎面金牌令却成了景元帝心头的一根刺,因为,这代表了司徒家的赫赫军功和手中紧握的全军兵权!
……
“啊!”宫女暗香、晓月吓得大呼,仓猝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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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名着玄铁铠甲的年青将军,身披玄色长披风,头戴厚重的头盔,不远处的玄色骏马尚在嘶鸣,马蹄上沾着不属于江南的黄土。年青将军的一身戎装还来不及脱下,明显裹挟着塞外的北风冰雪而来,奔得实在太急,那宝马良驹已经累得瘫下。
自此以后,司徒皇后一门光荣无穷,御赐虎面云纹金牌令,持此令牌,随时可入宫面圣,所到之处,大家遁藏,盛宠一时无两。
司徒赫的一双凤目在墨问身上扫了几个来回,一片黯沉之色,忽地松开百里婧,如电般抽出腰间的佩剑便朝墨问砍去。
御林军到底有些顾忌他的身份,不敢真的脱手伤他,只得将这变故急报景元帝……
司徒皇后眉一皱:“出甚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