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鸣锣开道的声音打断了百里婧的思路,只见一行人浩浩大荡朝城东官员街而去,这架式,应当是去给状元郎道贺吧。
这是一条富人街,会聚了盛都城最好的酒坊、最多的美食和应有尽有的乐子,比如,让城中人趋之若鹜的碧波阁就临长兴街而建,不管白日夜晚,碧波阁的客人都络绎不断。
后院里喂马的小厮碰到她,下完跪请过安,笑呵呵道:“婧公主,四公子中状元了,相爷说相府每一个仆人丫头们都能够去领银子喜钱,真是天大的功德啊!”
那是一名身穿斑斓白衣的年青男人,气质崇高无双,他侧着脸,眼睛悄悄谛视着方才那辆马车前行的方向,直到马车车轮转动的声响和奔驰的影子都消逝无踪,他却仍未收回目光。
两位伴计不情不肯地上前将那趴在地上的“醉鬼”搀起来,憋着气忍耐秽物熏陶疾走几步,一脚把那人踹进破巷子里去了,巷子里头正躺着好几个四仰八叉的“醉鬼”呢。
说完,便一头朝近在天涯的马车车厢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