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王爷说完话后收回目光,回身走了,走了两步后又冷冷弥补道:“要罚还是要措置,由世子夫人决计。”
段晚晴则是再次回身,走下了前廊,头也未回。
其他民气里都有着震惊与迷惑,震惊羿王爷竟然下了方才那样的叮咛,迷惑常日里看都不看司季夏一眼的羿王爷竟然将彻夜的办事权交给冬暖故。
柳漪呵柳漪,你彻夜既然敢来,就休想能再好好地走出这个院子,毁了院里那司季夏视若宝贝的草木的司空明已暂由羿王妃替她修整了,那这个想要取她与司季夏性命的好姐姐她可就更能故意接待了。
羿王爷侧目看她一眼,在回身之际冷冷叮咛道:“统统人都留下来,待彻夜这院中之事了然后才得分开。”
但是现在,仿佛她本是预谋得好好的打算全都乱了,不但司空明狼狈不堪地被羿王爷的近身部属带走了,便是常日里深得羿王爷宠嬖的余氏也被羿王爷的部下打晕带下去了,而冬暖故却还好好地站在这儿,不但如此,羿王爷还将彻夜之事的掌事权交到她手里,这是柳漪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
这么想着,柳漪严峻的心定了定,微昂起下巴盯着冬暖故,只要羿王爷不在,冬暖故这个小贱人算得了甚么?就算她有一个疼她护她的丈夫又如何,一个残废能做得了甚么?
见着段晚晴从小楼的前廊下走来,羿王爷也回身欲分开,在他回身之际,冬暖故紧紧握了握司季夏的手后松开了他手并朝廊外走了几步,毫无忌讳地直视着他,那沉着的目光里似有话要说。
现在柳漪的心已经完整乱了,只能机器地朝羿王爷的背影恭恭敬敬道一声“恭送王爷分开”,并非她无礼不唤羿王爷一声“父亲”,而是看着羿王爷那底子不会看她一眼的冷厉模样,她感觉他底子不屑听她一声“父亲”。
冬暖故握了握手中拿着的檀木盒子,含笑看着柳漪,温声道:“小王妃方才说我偷拿了你的镯子,可对?”
司季夏将失魂落魄的目光从已然和夜色混在一起的段晚晴的背影上收回,又规复了他平日里那悄悄淡淡的模样,安静地看了一眼留在院中的人,也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冬暖故身边。
冬暖故天然看到了世人眼中的震惊,却也不解释,只定定看着柳漪,笑得胸有成竹。
因为,她恨冬暖故,也恨司空明,恨不得他们都去死。
可面上恭恭敬敬的柳漪心底是咬牙切齿的恨,她恨羿王爷恨司空明,最恨的莫过于冬暖故,因为若不是冬暖故,她本日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不是这不起眼的羿王府小王妃!
冬暖故这个小贱人竟然能说话了!?柳漪心中的恨更激烈了,同时妒忌也翻滚了上来,在盯着冬暖故的同时不由看了司季夏一眼。
羿王爷就是这座王府的天,由他嘴里说出的话就是圣旨,没人敢违背圣旨,他说让冬暖故管彻夜这事,没人敢说一个不字,独一敢说不字的余氏已经被打晕带走了,更何况柳漪一个小小的庶子妻,这如何能不让她严峻慌乱。
覃侍卫长对于羿王爷让他留下非常不测,眼底藏着焦心却不敢多言,只敢随其他人恭敬地应了声“是”,紧拧着眉心看着冬暖故。
冬暖故这一出声,即便声音有些微的哑,然除了司季夏以外,统统人都震惊了,皆一副不成置信模样地看着她,盯着她的嘴,包含方才已经听到过她开口的柳漪,这也使得柳漪眼底的恶毒分散了一分。
柳漪本就有些惊魂不决,本欲筹算随在羿王爷以后默不出声地分开,然羿王爷的一句“统统人都留下来”让她如何也不敢挪动脚步,特别在听到羿王爷后边弥补的这句话时,她的神采更白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