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坐在火堆旁,将长剑收回那只乌木木盒里,而后隔着火堆看着正微微侧睡着的冬暖故,看着看着,他从火堆的另一侧移了过来,移到冬暖故中间坐着,面对着她,悄悄地看着她的睡颜。
“呵……”半夜俄然悄悄笑了一声,“他的确有本领踏平夜阁,而夜阁,本该就是属于他的。”
然冬暖故固然持续睡了,然她紧蹙的眉心并没有伸展开,似是做了梦,而梦里有令她烦忧的事情。
可就算已经抚平了冬暖故的眉心,司季夏却没有收回击,反是沿着她的眉心渐渐抚向她的眉她的眼,每渐渐移一次指腹,他眼里的霜意就少去一分,仿佛他正轻抚的,是比他的性命还要首要的宝贝。
半夜搀扶着他的手猛地一抖,哀伤地笑了笑,道:“夜阁不需求女人。”
雨还是下得很大,半夜保持着紧抓斩赤手腕的行动定在那儿久久没有其他行动,任雨水哗哗地将他淋了一遍又一遍。
半夜的脚步顿了顿,才又扶着斩白持续往前走,并不说话。
司季夏回了山洞,站在洞口,脱了身上的外衫拧干水,再拧干里衣湿哒哒的右边袖管,将外袍搭挂在洞壁上一块凸起的小小岩石上,待身上的雨水淌尽,才渐渐走进洞里。
司季夏没有留步的意义,只提着剑往前走着。
“咳咳――”斩白咳出了一口血,又用手背擦掉,半夜伸手搀扶住他,搀着他渐渐走出这片倾塌的山林。
这个究竟,她现在仍没法接管,特别是,他空荡荡的右边袖管,那完整不存在的右臂!
可彻夜清清楚楚地看着阿谁老是披着大氅的羿王府世子掠向阿谁女人将她救于狼口下的那一刻,他就晓得他错了,他颠覆的设法,竟是真的。
斩白微微拧起了眉心,用近乎无情的声音道:“他眼里没有你。”
“这是独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自司季夏嘴里说出的这几个字没有任何感情亦没有任何温度,冷得能将民气解冻。
如何……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