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没有动,也没有回声,冬暖故也没有将他头上的棉巾拿开的筹算,只是隔着棉巾将他冰冷的双耳捂捂,这才收回击,回身欲再次出屋。
冬暖故出屋时不忘替司季夏将门掩上,直到冬暖故分开很久,司季夏才将搭在本身头上的棉巾扯下来,而后行动迟缓地解开衣带,脱下身上湿透了的冰冷衣裤,倒是连身子都未擦擦,便穿上了冬暖故替他拿过来的洁净衣裳。
司季夏的身子在冬暖故拢住他头发的刹时绷得紧紧的,只见冬暖故从怀中取出一把木梳,替他从上到下梳顺他的长发,一下又一下,轻柔迟缓。
司季夏仿佛从方才走进寂药的月门开端便一向处于失魂之状中,现在听了冬暖故的话后也未见有何行动,冬暖故的眼神再暗了一分,在他身边蹲下身的同时伸手将棉巾在水中浸了浸,拧干后抖开就要往司季夏脸上敷,也就在那暖和的棉巾贴到本身脸颊上时司季夏忽地从冬暖故手中接过棉巾,黯哑着声音慌乱道:“我本身来就好。”
冬暖故只是替他稍稍擦了擦头发后便将棉巾搭在他头上,道:“你本身先擦擦,我去旁屋帮你把洁净的衣裳拿来。”
冬暖故看到司季夏时,忙扔了拿在手中的柴禾,站起家走到他面前来,见着他不动,便又要伸手去拉他。
司季夏看着灶膛里的火光,黯哑的声音倒是平平的,“我从小,就没有右手。”
冬暖故本就微拧着的眉心忽地拧得紧紧的,抓起司季夏的手就将他拉进了厨房里来,将他拉到灶台前,再去拉了饭桌旁的一条长凳过来,按住他的肩让他在长凳上坐下,再将坐着烧柴用的矮凳挪到他脚边,声音有些沉道:“把脚搭在矮凳上,我去帮你拿鞋。”
只是他的脚步显得非常沉重,好似脚上捆着千斤巨石般让他的每一步都移得极其迟缓。
冬暖故看着司季夏泡在水里发白的双脚,心堵得短长,不再看,稍稍回身,坐到了他身后长凳上,将他还带着湿意的长发渐渐拢进手内心。
灶膛里的火光在司季夏墨黑的瞳眸中腾跃,仿佛每一个腾跃都带着哀思。
司季夏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冬暖故从他手里拿过掠过脸的棉巾,仿佛怕冬暖故会抬起他的脚放到木盆里普通,司季夏忙将脚放进了木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