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冬暖故将玉佩收到袖间,“不过,我于医理不通,可帮不了公子甚么大忙。”
冬暖故拿过男人递来的瓷瓶,走到了身后。
在冬暖故打量着男人的同时,男人也打量着她,花颜月貌,如芙蓉出水,般般入画,如那月里嫦娥,又如那巫女洛神,斑斓不成方物,令男人不由失神,人间竟有如此夸姣的女子?
只是,这夸姣女子竖起的两根手指和那缠在她腰间的银环蛇毁了她夸姣形象的十之八九。
男人未有立即脱下衣袍,而是缓声道:“彻夜之事不会有任何人晓得,女人不必担忧名节有毁。”
男人疼得几近昏蹶,背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盗汗,神采又惨白转青白,然他倒是连哼都没有哼出过一声,冬暖故不由为其侧目。
冬暖故本是想要男人把她放在桌上的那瓶药递给她,但她看男人那模样终是本身伸脱手把药瓶拿了过来,拔开瓶塞,马上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冬暖故照男人说的,将瓶中的药粉全数撒在那深深的伤口上。
“我晓得。”男人声音还是沉沉,“加上伤又在背部,以是不得不请女人帮手了,女人也请把稳些,别让毒沾了女人的手。”
药粉的砭骨之痛让男人的身子悄悄颤抖了起来,然他却仍旧一声未哼。
很快,冬暖故捡到了蜡烛,吹燃了随身而带的火折子,扑灭了蜡烛,狭小的屋子刹时被烛光照亮,火光固然暗淡,却也充足让冬暖故看清黑暗里的男人。
“哦?”冬暖故悄悄一笑,“公子就不怕我在你背高低毒或者在你背后一刀捅死你?”
“嗯。”冬暖故倒是不甚在乎甚么名节,只是盯着男人腰上的伤,看着男人将衣衫一件件褪下。
冬暖故的眸光敛了敛,道:“想要我救你一把也不是不成以,只不过我从不等闲脱手救人。”
鲜血如绝了堤般汩汩冒出,男人紧闭着双眼,额上盗汗涔涔,双手紧握得青筋暴突,只听叮的一声,冬暖故将沾满血的暗器扔在地上,旋即捧起地上的酒坛,拔开封塞,将酒对准男人那宽且深的伤口缓缓冲下。
“女人想要何酬谢?”男人还是平静,只是呼吸得愈来愈困难。
当男人的伤口曝露在冬暖故的面前时,她微微蹙起了眉。
说至最后,男人神采已经惨白无赤色,呼吸短促,连声音都变得微小,他扶动手边的破桌子,缓缓在屋中独一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男人仿佛被冬暖故聪明的心机怔住了,很久没有出声,半晌后才喘着粗气道:“鄙人有伤在身,伤在背后,需求女人替我搭把手。”
男人的眼角抖了抖,两百两?他才值两百两而不是两千两?这小女人甚么眼神……
男人想也不想便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冬暖故,“女人请快。”
男人又怔了怔,他如何也想不到世上另有如许奇特的女人,终是悄悄笑了,“好。”
“呵呵,公子好打趣,如果公子想给我两千两我天然是乐得收。”冬暖故笑了,嘴角弯弯,“只不过我此人还算实在,依公子的身价估拿两百两。”
“有毒。”冬暖故冷冷道。
“嗯。”冬暖故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帕子包住本身的右手,然后道,“暗器嵌得很深,需求用匕首把伤口划开些才气将暗器取出。”
只见男人年纪约莫弱冠,一袭净色海蓝色锦衫,外罩一件纱衣,剑眉星目,凤仪翩翩,不配玉不戴冠,不自藻饰却天质天然,风韵特秀,即便是现在他身上的蓝衫染了污血,却涓滴不影响他的风采仪态,明眼人一看便知其毫不是平头百姓。
冬暖故拿着玉佩,动手即有一股温温的暖玉,摊掌一瞧,竟是羊脂白玉,雕工精美不说,还是块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