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冬暖故持续写道:“我陪你去。”
他们之间,还是没有任何交换。
然冬暖故将他的手硬拉出来后只是将茶盏塞到了他手里,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他知她只是要他喝了这盏茶罢了。
冬暖故亦往旁走开拉开与司季夏之间的间隔,司季夏喝下茶水后呼吸顺畅了很多,这才抬眸看向冬暖故,面色淡淡的,好似方才甚么都没有产生过普通,他亦规复了那副凉凉淡淡的口气,道:“一起劳累,阿暖女人在堆栈安息,如果感觉无趣可到外边逛逛,水月县虽小,却另有很多南岭没有的事物,该当会有阿暖女人所喜好的。”
他怎会有想要休了她的设法,他只是,只是……
只见他往旁稍移脚步,有些孔殷地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半晌,才听司季夏声音有些沙哑道:“那阿暖女人捎上件厚些的衣裳,夜里山上冷。”
冬暖故微浅笑了,点了点头,司季夏只是仓促看了她一眼便出了屋,出了门槛才道:“我在楼劣等阿暖女人。”
北风吹着他满头青丝飞扬,也吹得他肩上的大氅烈烈翻飞,细细的白雪落到他肩头还将来得及逗留便化做了点点水渍,垂垂的,便已湿了他的肩头。
司季夏怔了怔,垂眸看了一眼她拽着他大氅的手,不解道:“阿暖女人这是……?”
茶水是温的,然司季夏将茶盏捧在手内心却觉烫手,他仍旧未看冬暖故,只是声音有些涩道:“多谢。”
冬暖故写得很快,这二十来个字整整占了半张桌面,司季夏在看到她写下的话时手猛的一抖,继而紧紧握成拳,眼里有慌乱与不安闪现,只仓猝地看了冬暖故有些凉意的眼睛后又别开眼,颇显孔殷地解释道:“我并非这个意义……”
司季夏更错愕了,仿佛冬暖故每做的一件事一个行动乃至写下的一句话几个字都能令他怔愣错愕,然他看明白冬暖故写在她掌心上的三个字时倒是微微摇了点头道:“上路不好走,且还要在山上留一夜,阿暖女人身子薄,还是莫去了。”
才堪堪上山时还能看到弯折的山间小道,愈往山上走愈能发明人迹罕至,本在山下还模糊能见的山间小道走着走着便到了绝顶,埋在风景萧疏的草木间,小道再无迹可寻,若要再持续往前走,只能自寻门路,而司季夏像是劈面前的山岭极其熟谙般,即便没有了山间小道的指引,他还是能前行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