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是有些驰念她那软和暖和的被褥的,也有些驰念寂药里绿得敬爱的草木,是以这一回她不是跟在司季夏身后走,而是走到了他面前独自往寂药走,可当她的脚步才堪堪跨入寂药的月门,一顷刻定在了那儿。
司季夏一头雾水地看着冬暖故,正张口要问她这是如何了,冬暖故却在他才堪堪张嘴时就垂下了帘子,这较着的是不想听他说话,这让司季夏既错愕又震惊。
这归去的一起同来时的一起普通,司季夏没有与冬暖故有多余的话,冬暖故也还是像不会说话普通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赶车的大叔如何看都感觉这小两口仿佛闹得有些僵,常常想要说些甚么总又感觉他一个外人怎好多管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便作罢了。
只听车夫大叔边赶车边稍稍抬高了声音呵呵笑道:“小伙子做了甚么事情惹你的小娘子活力了?”
冬暖故倒是想听听车夫大叔想与她说甚么话,是以跟着他往旁走了几步,车夫大叔是个实在人,也不知甚么叫拐弯抹角,有话便说话了,只不过把声音抬高了很多,语气非常语重心长地对冬暖故道:“小娘子啊,你和你家相公闹别扭归闹别扭,可别啥子都不管他啊,老夫瞧他这一起返来神采一天比一天差,我问他是不是哪儿不舒畅要不要去看大夫,他总说没事,可我瞧着总觉不当,本想着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这一个外人不该当多管的,但是我想想还是与小娘子说了为好,不然照你家相公那总说没事的性子只怕都要拖出个有事来。”
不大一会儿,司季夏返来了,肩上挎着的承担鼓胀鼓胀的,想来是装了干粮的原因,见了冬暖故只是站在堆栈外还没有上马车,便温温淡淡道:“上车吧阿暖女人。”
司季夏微微拧起了眉,莫非这就像殿下说的,女人的表情都是莫名其妙的?
羿王府的偏门面山,又加上平凡人等不敢随便靠近羿王府,是以司季夏寻日里今后出入并未有外人重视到过,此时他与冬暖故在羿王府的高墙外绕了大半周才走到面山的偏门,在守门仆人明着低眉实则不屑的态度中跨进了门槛。
待他们走了很远一段间隔后,假山石后的人影才渐渐走出来,阴阴地盯了他们的背影一会儿后回身快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