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雪笑道:“不怕啊,你爹不会打你的,他不舍得的。”
若游柔没有俄然分开,若燕晞没有急着去找她,冰刃与这几个小辈当是要在这丞相府多留几日才走的。
弯弯边说边将郁润从屋子里扯出来。
今次一别,不知何时才会再相见。
“爹,就是怪你!”融雪没说话,弯弯却在这时跳了出来,“姑姑说得对!就是因为白日里爹把游姐姐给吓坏了,游姐姐才不辞而别的!游姐姐又是不走的话,阿晞哥哥就不会跑出去找游姐姐了!都是怪爹爹!”
可直到他们都骑上马背,直到他们即将拜别,融雪都没有出来。
冰刃此时正转头,看到的却只要云城的宽街楼阁。
“小弯!如何跟爹说话的!”郁润见着弯弯冲动,赶紧斥她道。
相府的前厅,天气还没有星点亮光的时候点上了灯。
弯弯愣住。
近些年,楼远经常觉着头疼,大夫说这是早些年留下的病根了,根治不得,只能经常揉揉以缓减这疼痛。
她在哭。
“怪我啊?”冰刃不平气地指指本身的鼻子,挑开左眼的上眼睑,瞪着融雪。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逝在楼远的视野里,融雪才从门后边渐渐走了出来。
“……”燕昕与郁润一脸无法。
“师兄你肯定你睡得着?”楼远笑吟吟问,与冰刃一样,面上那里有涓滴的严峻。
弯弯赶紧从郁润身边跑开,跑到了融雪身后,躲在她后边焦急道:“姑姑,爹爹要打我!”
她不说话,只是站在楼远身边,看着冰刃拜别的方向,那儿早已没有了冰刃的身影,她却迟迟没有收回视野。
燕昕与郁润面面相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