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将铜盆放在司季夏脚边,将手中的小承担放到他身边,翻开,内里是洁净的棉巾、剪刀以及大小不一的瓷药瓶,只见她先快速地将洁净的棉巾撕成条状,再拿另一块洁净的小去很多的棉巾蘸到水里,而后又将棉巾拧干,正抬起司季夏的手欲要用湿棉巾帮他擦掉那满手的血水,然她手中的湿棉巾只差一寸就要碰到他手心时,她忽觉不对,将棉巾扔回了铜盆里,伸手就去拿第三条洁净的棉巾,才拿起又扔开,转而去拿一只两指大小的褐色瓷瓶,将瓶口的木塞咬开,将瓶子里红色的药粉渐渐地倒在他的伤口上,边倒边沉声道:“会疼,忍一忍。”
而他左上臂处的衣袖,已被血染红了大片,赤色大片得已经延长到了他腋下,而这件袄衣下他还穿戴中衣和里衣,这便证明他臂上的伤如他掌心的伤普通,正在血涌不止。
司季夏微垂着眼睑,有些机器地点了点,这一回他没有再回声。
很久,才听得司季夏声音低低道:“因为那是阿暖女人亲手为我上的药。”
冬暖故并未作他想,伸手就从他腰带里侧摸出了一只一指大小颀长瓷瓶,正要拔开瓶口的木塞时俄然抬眸直盯向司季夏的眼睛,眼神有些锋利,问:“这个药你一向带在身上,在水月县的时候也带在身上?”
她没有重视到,在她松开司季夏手腕的那一刹时,他的手像断了线的木偶手臂般有力垂搭在他身侧。
他这么做的启事是甚么?怕她发明甚么?还是防着她甚么?
“司季夏,你能够当我甚么都不是,你连本身的命也不想要了?”冬暖故的声音更是森冷如冰,“启事?”
冬暖故看着他掌心那垂垂止住的血,眼里的阴沉淡去了些许,可就在她正要让司季夏把上衣脱下让她看看他手臂上的伤时,他掌心那方才已经肯定止住了的血竟又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裤子,也染红了他身侧的竹席。
这一刻,冬暖故有些急,俄然想到了甚么,便紧盯着司季夏问:“你本身不是会些医术?你本身有没有药能把你这伤口的血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