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诡异的行动,已让云井辰了然,嘴角邪魅的含笑加深几分,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干得标致,替你娘好好出了一口恶气。”
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小白,这是凌若夕心底独一对峙的,也是她此生独一的信心。
“你是不是明天见到娘亲了?”凌小白悄悄扯着云井辰的衣袖,低声问道,眼里闪动着淡淡的忐忑与不安,即便再如何成熟,他也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头一次分开娘亲这么久,内心的思念与牵挂与日俱增,他惊骇着听到任何不好的动静。
“本尊该当问你,三王府的事,是不是你带着黑狼做的?”云井辰放下茶盏,陋劣的眼皮缓缓抬起,锋利如刀的视野直直落在凌小白的身上,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向来只怕娘亲的小奶包,竟有些心虚,慌乱地将目光移开,不敢与他对视。
“怕?本尊的人生里还从未有过这个字,不过,本尊感觉,你的娘亲必定不想带着你四周驰驱,四周避祸。”昨夜的行动始终太莽撞了,不但是凌小白,另有他,即便昨夜将人救出来,天大地大,到处是皇权遍及的城镇,一旦被发明,将是永无止尽的追杀与搜捕,此乃下策。
这是想要将凌若夕摈除出京师重地,放逐在外,二姨娘心头一喜,那里能不承诺?当初她能将这嫡女赶走六年,现在天然也能将她再一次撵走,只不过这一走,呵,恐怕她就永久也别想再返来了。
凌若夕对她的示好不置可否,会叫的狗不咬人,这个事理她比谁都明白,想要在她面前演戏,凌雨涵底子不敷资格!
“她会没事的,非论有甚么事,本尊都会替你们摆平。”云井辰伸脱手,将小奶包紧紧抱在怀中,沉声承诺道。
“认错?”像是听到了甚么好笑的话语般,凌若夕冷冷地笑了,“我为甚么要去?”
“娘亲她过得好不好?她有没有驰念小爷?”凌小白连连问道,眼眶微微红了一圈,自从凌若夕被捕后,他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但是现在,他却强撑着,强忍着。
云井辰悠然坐在大宅正厅的木椅上,苗条的手指悄悄把玩动手里的茶盏,红色的雾气粉饰住了他脸上的神采。
“老爷?”二姨娘捧着宵夜排闼出去,见着他一副落寞的模样,心头格登一下,老爷该不会在替凌若夕那贱蹄子烦恼吧?
直到外人分开后,二姨娘脸上慈悲的笑,刹时淡化,她鄙夷地瞅了瞅这间牢房,嘴里收回啧啧的嫌弃声,“哎呦,这那里是人住的处所啊?瞧瞧,这都甚么味儿?就算是阿猫阿狗,也不会住这类地儿吧?”
“你来了,如何还没安息?”丞相敛去眸中外露的情感,招招手,将二姨娘搂入怀中,体贴肠问道。
“想哭了?”云井辰眼眸一暗,故作戏谑地勾起嘴角,手指抹去凌小白眼角上滑落的泪珠,“男人汉大丈夫,流血不堕泪。”
“两位朱紫请便,主子就在外边儿候着,有甚么事固然叮咛。”狱头笑吟吟地将铁锁翻开,搓动手,弓腰退了下去。
挖苦的言语锋利且刺耳,凌若夕眼眸一冷,还是落拓地坐在地上。
“恩。”云井辰微微点头,火红的衣衫在椅子上朴散开来,绣着金se图纹的华服,衣衿微微敞开,暴露壮硕、性感的胸口,高深的锁骨朝外凸起,让人只想扑上去啃食一番,这个男人,即便甚么也不做,也有着将人迷得神魂倒置的魅力。
看着如许的凌若夕,她内心头只感觉畅快。
“我们是丞相府的家眷,得蒙太妃恩情,特地前来看看日前被捕的大蜜斯凌若夕,请官爷通融一下。”二姨娘做足了姿势,将一个为嫡女操心的继母形象演出得淋漓尽致,凌雨涵更是在一旁悄悄垂泪,红色的面纱后,那晶莹的泪珠滚滚落下,让这帮侍卫也看得心生顾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