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妍淡淡嗯了一声,袅袅婷婷的走进大门,正筹办前行,身后俄然响起一道男声:“小的是珠玉楼的伴计,奉掌柜之命前来清理武安侯府的账目,费事小哥通报一下。”
“不晓得啊,仿佛是来武安侯府要账的……”
世人不觉得然,她是这里独一的主子,不是她欺负了人,还能是谁?
“也是,珠玉楼信誉不错,掌柜也是个实诚人,岂会假造这类东西害人害已……”
“堂堂武安侯府,拿了东西不给钱,人家来催要十年账款,他们还对付,真真是……唉……”
“当然是真的,兄台如果不信,小的给您念念!”
“等伴计们下月再去要账时,他们还是往下个月推,推着推着,十年前的账就推到现在了……”
伴计的话说的声泪俱下,甚是惨痛,四周的行人纷繁被吸引了过来,三五成群,指指导点:“这是出甚么事了……”
“大蜜斯!”保卫侍卫恭敬的朝她行了一礼。
“珠玉楼和客人的账不都是一月一结吗?明天不是月初,也不是月末,你来清理甚么?”她刚从珠玉楼拿了新金饰,珠玉楼的伴计就来了武安侯府清理账目,是追着她来要账的么?真是让人讨厌。
“要账给他不就行了,如何把人怒斥的这么惨……”
掌柜们七嘴八舌的群情响在耳边,慕容雪嘴角弯起一抹冰冷的笑:杜氏、慕容柔这是筹办悄无声气的搬空沈氏的陪嫁铺子?真是野心勃勃,暗渡陈仓这一招,她们母女用的炉火纯青。
“谁让人家有个做武安侯的父亲,身份崇高啊,怒斥个伴计罢了,谁敢指责……”
踩着凳子下了马车,宋清妍扶着丫环的手,缓缓朝府内走去,目光瞟到小丫环手里捧着的楠木盒,她嘴角弯起一抹美好弧度:珠玉楼方才打造出来的新金饰呢,很合适她,她就毫不踌躇的拿来了。
都城的街道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初春的轻风异化着百花的香气劈面而来,让人表情镇静,微醺的阳光照在人们身上,暖洋洋的。
现在,她领受了铺子,她们母女的狡计,也该到此为止了:“我想到一个别例,只要你们照我说的做,我包管武安侯府的人会乖乖将欠下的银子全数还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