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这才抬眼看过来,假装震惊的模样,“王爷如何来了?妾身该死,只顾着喝粥,忘了出门相迎。”嘴上说着该死,身子却还是赖在木椅上,半点没有起家施礼的筹算。
重活一世,她毫不再那般窝囊。她要分开墨王府,分开墨璃的魔爪,不再成为他的棋子。她要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庇护凤家,不管是皇上,还是墨王,都休想灭掉凤家。
第二天,她被赶到破院。接连两月,她未曾见过他。他去“琉璃苑”,侍卫不让进,说没有他的答应,任何人都不准踏入半步,违逆者杀无赦。她做好点心,送去书房,还是被拦下。那些侍卫腰间佩带青铜剑,出鞘即见血,是他一手培植的权势,她不敢惹。
想到宿世重重,不觉红了眼眶,悄悄放下药碗,握住流珠的手,“从今今后,还唤我大蜜斯。”
流珠站在一旁,看着大蜜斯大口大口喝粥,非常隔心。大蜜斯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为了墨王爷,谨小慎微,笑不露齿,食不出声,更遑论如此不雅的吃相。但,这就是实在的大蜜斯,她所熟谙的大蜜斯。
她思念他成痴,竟让流珠在浴桶中倒满冰水,义无反顾踏出来,足足泡了半个时候。她胜利地病了,高烧不退,昏倒不醒。他终究呈现了,只不过是让人把她抬回“琉璃阁”。启事无他,凤家得知她抱病,派了三叔前来探病。三叔一走,她又被送回破院。自始自终,她都未曾见到他。
流珠欣喜地抹着眼泪,“王妃,你终究醒来。来,喝药。”
流珠从速开门相迎。凤九歌皱了皱眉头,持续喝粥。
凤九歌并未理睬寒气森森的墨璃,自顾自地舔着碗口,用心发作声响。
凤九歌从流珠手中取过白瓷勺,笑道,“我本身来。”流珠是她从凤家带来的丫环,为了她受尽府中世人凌辱,小丫头从未在她面前抱怨过。宿世她撞墙而死,鲜血顺着额头往下。迷离之际,她看到流珠一头撞在她撞过的处所,鲜血如注,嘴唇一张一合,说的是“大蜜斯,奴婢存亡相随。”
流珠暗道不好,莫非大蜜斯这一病,脑筋出题目了,忙小声提示,“大蜜斯,从速给王爷施礼。”
耳畔传来流珠低低的抽泣声,“王妃,你如何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