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婉幼年天真,等闲便信了她的话。两人又在那花鸟使那处演了一出戏。沈夫人是个极明白事理的,她晓得如果事情透露,便会扳连阖府。可花鸟使认定了翠羽便是沈婉婉,当时也不好拆穿。但实则,她是内心极其不舍本身的女儿的。她晓得,若遵循本身女儿的性子,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万难保存,与其到时候落空爱女之痛,瞧着翠羽的机警,不如赌一把,也便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司徒小主,沈小主,另有钟离小主,走罢?”那姑姑特特顺次叫了这三人道。
她若没记错,今儿若她还是司徒府的云晓,这一年的这一天,不是她便是二姐司徒烟烟,两人中必有一人也是要来选秀的。现在恰好,不过是换了个身份。
翠羽撩开帘子,但见天气已黑,她徐行下了马车,一个个年方二八的女子站立在宫闱前,由着火线的宫女带路。
一旁世人窃保私语。
世人只当是看戏,而那素衣女子却也不肯多言,正欲报歉,倏然,门口走来一着秋香色宫装的姑姑,厉然道:“各位小主,你们如果再不走的话,恐怕关了这宫门,便别想再出去了。”
翠羽的心机还是不平静,她拉开马车帘子。但见外头马车列举,鱼贯而行,在宫门掩映间,一眼望不到头,而全部皇城红墙绿瓦,雕梁画栋,遥遥的与天涯隔做两端,简简朴单一道墙,困住了多少的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