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难出口,她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化做几句隐晦的言语,艰巨的叮咛他:“倾城,你必然要谨慎,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呈现环境伤害,威胁到你的生命的时候,你、你就……,存亡各由天命,如果必然要在丫丫跟你中间挑选一个,我但愿你能活着!”
到底是如何的伤害?不知,还是不知!
墨倾城低头看了一下丫丫,到处都好好儿的,看表面倒是没有吃过甚么苦头,受了甚么伤害,但一向这么昏倒着,有没有受内伤就不得而知了,他转过身子搂紧丫丫,快步向白宛霜的方向走去。
白宛霜挥出带子的同时,伸手拨向头上的羊脂白玉簪子,她拨下簪子,把簪子往空中一扔,簪子收回一阵温和的白光,竟然见风就长,她单手掐诀打向簪子,一道光芒没入簪子内,簪子在空中变成了一只大鸟,令人诧异的是这只鸟只要一只脚,金鸡独立的站在空中,羽毛呈金黄色,独脚的大鸟伸长脖子在空中清脆的叫了一声。
娃娃脸一手抄起半空中的银票,眼睛的余光却一向盯着墨倾城,见墨倾城毫无防备的把丫丫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眼里敏捷的闪过一道精光,嘴角高高的翘了起来,一只手敏捷的拍向腰间的鼓。
说时迟,当时快,墨倾城怀里的丫丫听到鼓声,眼睛刷的一下翻开,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没有焦距,眼睛里有着丝丝血丝,看起来非常妖异,她的小脸奇特的扭曲了一下,小手缓慢的伸进怀里,只见白光一闪,没入墨倾城的胸口。
这番话尤如一股热浪向墨倾城袭来,直直的冲进他的眼,入了他的心,烫得他的眼睛又酸又涩,心中却甜滋滋的。他拿起白宛霜的手,在唇边悄悄印上一吻,慎重的答允道:“好,如果真呈现如你所说的环境,我会庇护本身的,你放心。”
听到白宛霜的尖叫声,他下认识的把怀里的丫丫往外一送,还没有来得及扔出去,就感受胸口一凉,接着一痛,他暗道不好,用尽尽力把丫丫往外一抛,低头看向胸口,银色的匕首剌进胸口,匕首的手柄还在摇摆,在火把的晖映下闪过一道又一道的乌黑色的亮光。
有点小胖的娃娃脸愣了一下,他转过甚看了一眼高个老者,见他面无神采,没有甚么表示,因而应到:“好!”
白宛霜尖叫着飞身冲向墨倾城,她一边冲,一边挥了挥衣袖,袖子里飞出一根乌黑色的带子飞向墨倾城,刹时就到了墨倾城的身边,带子如有生命般一卷一扭,穿过墨倾城的腰间,紧紧的把墨倾城绑了一圈,白宛霜手一拉,墨倾城就飞向了白宛霜。她单手抄向墨倾城的腰,向上一搂,紧紧的把墨倾城抱在怀里。
她很想说:你别去了,大不了她亲身上阵,甚么天道甚么法例,甚么因甚么果,她都不管了,大不了到天界以后,再接管奖惩好了。
幸亏白宛霜喊得快,幸亏他当时感遭到了极度的不安,这第六感共同着白宛霜的尖叫,让匕首没有一没到底,另有一小半露在内里,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却在一刹时变成了紫红色。
墨倾城的步子迈得很大,大开大合的,皇子的气势不经意间透暴露来,文雅而崇高,两方离着约莫二十来丈的间隔,哪怕墨倾城走得不快,也未几时便走到了。
放下白宛霜的手,自她手中去取被她捏在手中的银票,墨倾城捏着银票的另一头,拉了一下,却拉不动,白宛霜如葱管般白净柔滑的手指,此时却握得紧紧的,紧到指节都泛了白,他苦笑着一根根掰开取走了银票,大步走向有点小胖的娃娃脸。
丫丫哪怕是被娃娃脸这么一抛,又被墨倾城这么一接,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一个精美斑斓的瓷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