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海芋抬开端来,嘴角强撑起一缕笑容,很丢脸,“不就是仳离吗……”
温母中风住院的事,千寻还未曾跟海芋提过。帮不上朋友甚么忙,总不能给她添乱。
可她必然不会想到,那车上的鬼,恰是纪君阳。
海芋和艾维的到来让病房里热烈很多,温母规复得很好,怕糟蹋了钱,闹着要出院,千寻硬是要求再察看两日,温父也举双手同意。
有些再见,是再也不见,可有些再见,倒是再一次相见。
常听人说,婚姻有七年之痒。但是,三年之痛都熬不过,何来七年的痒。
千寻拿了条毛毯裹在她身上,“海芋,固执点。”
可到底没有假装好,仳离两个字刚说出来,那眼泪也就跟着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她也刚失恋。
安安撇了撇嘴,表示不屑,“奶奶是标致的老女人,你们是大女人,我是小女人,好不好。”
千寻摇了点头,给她筹办了一套新的洗漱器具,然后去厨房盛了碗粥出来,“把这个吃了,别急。”
千寻天然不晓得身后有双目光谛视着她直到消逝在楼梯口,她想他,特别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就会想起,那种驰念,如影随形,蚀骨侵心,在梦里百转千回。
但是,离与不仳离,糊口总归是要持续下去的。
千寻搁下笔,“如何未几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