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他猛惊醒过来,却发明床边空无一人,“顾若!”
顾若倒了水放在容也床边,俯身替他盖被子时,见他伸手拍了拍身边,说:“早晨别靠着床睡了,我不介怀跟你挤一挤。”
“……”方才还口若悬河的容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不睡?那我……”
顾若挤干了毛巾,先是给容也擦了手,擦了脸和脖子,然后才重新将沾湿的毛巾贴在他的额头上。
容也看着他大口用饭,也是笑着不再说话。
容也还是看着他,声音低低的:“嗯,忘了。”
容也听话地闭上了嘴巴,顾若也算是获得明净了,他终究没甚么需求担忧的事了。
路上遇见了班娜,她恰好从河边洗了衣服返来,问沈眉另有没有别的衣服需求洗。沈眉想了想,归正也没事做,就拿了一些伤员的衣服跟着班娜一起去了河边。
顾若笑得很暖:“我还觉得你要说让我跟你去香港插手无版图大夫的构造呢。”
顾若回神一笑:“这病床太小。”
“顾若……”
他坐下翻开饭盒,又不觉说:“季队有他的事要做,今后这类事你别找他了。”
容也一动不动看着他忙完统统,忍不住就笑:“你才像照顾人,阿谁季少一的确笨的能够,完整就是个二愣子!”
“啧。”容也指了指他,“你瞧瞧你的话,不晓得的还真的觉得你是内奸。快吗,我都快等急了。”
顾若看着他不动声色地笑,他一向没有奉告他,那天赋不是甚么相遇,是他特地去找他的。不过顾若却感觉,就让容也把那天当作斑斓而不测的相遇实在也不错。
顾若却感觉容也吃瘪的模样敬爱至极,忍不住就笑了,他当然没有哄人,当时他的双手颤抖得短长,差点连手术刀都握不住,如果容也瞥见当时的他,必然非嘲笑他不成。
顾若好脾气一笑,看着他下认识的行动,回身将水碗端过来,用棉签沾了水细心涂上他的嘴唇。
顾若皱眉说:“如何不唤醒我?”
容也看着他有些活力放下水壶,朝门口走去的模样,终究笑着说:“我都吃了,喏,你的。”他指了指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