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还探头朝内里看了几眼,除了路过的行人和进收支出的客人,就再没别的人了。
薛莫景向鸨母道了声“稍等”,便疾步走出鸢云坊,强行把温浮欢拉了出去。
薛莫景一听对方的话,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长孙黎,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派人去我爹那边告黑状,我能被罚抄《论语》吗?我——”
温浮欢不由猎奇起对方的身份来。
说罢,他便“噔噔噔”的上了楼,却不是去旧事前安排的雅舍,而是朝蝶心的房间走去。
站在鸢云坊门外,鼻端是歌舞伎的脂粉飘香,耳畔是缠绵悱恻的靡靡之音,温浮欢的神采有些不天然。
而另一个被慧姨称作高朋的男人竟出奇的年青!
想归想,慧姨毕竟混迹风月场多年,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当下甚么都没有表示出来,只陪着笑容道:“三少和沈公子先楼上请,我这就让栀儿畴昔陪你们!”
在鸢云坊,当红的花魁和歌舞姬如蝶心,普通都有本身专属的房间,见客也只在本身的房间里。
说话间,长孙黎视野轻移,瞥向一旁淡然玉立的温浮欢,眼神顿时一亮。
他一转头,没瞧见温浮欢,细心一看,温浮欢还杵在鸢云坊门外呢!
此中身着绯色裳裙,挽着松披发髻的女子神情慵懒,眼波盈盈如水,身材窈窕婀娜,举手投足间披发着数不尽的风情,应是薛莫景口中的蝶心女人了!
鸢云坊就在赤鸾大街的北段,是帝都城内最大的风月场,也是门阀权贵、世家后辈寻花问柳的处所。
“不是最好,不过是也没事,凡事都有个第一次嘛!哈哈哈!”
原觉得这太师府的三少爷男生女相,长得唇红齿白,面貌瑰丽,已经算的上是阴柔明丽的极致了,没想到他领着来的这个少年更加标致。
寒!的确太寒了!
以是,薛莫景轻车熟路的来到蝶心房间内里,一脚踢开了紧闭的房门。
薛莫景大手一挥:“不必了,别的时候都好说,可今儿个,本少爷谁都不要,就要蝶心!我倒要看看,是甚么样的高朋,竟敢和我抢蝶心!”
鸢云坊的鸨母一见到薛莫景,便晓得大买卖又上门了,忙满脸堆笑的迎上前,挥着锦帕道:“哟,薛三少,您可真是有段时候没来了!我们都还觉得,您朱紫多忘事,把我们鸢云坊的女人都给忘了呢!”
帝京赢都范围宏伟,布局松散,外城四周各有三个城门,贯穿十二座城门的六条大街是全城的骨干道,而直通南北的赤鸾大街则是赢都最繁华热烈的街道。
薛莫景轻咳了几声,抬高声音道:“这不是比来家里老子管得严,不好溜出来了嘛!别的未几说了,我今儿个过来,是带我的小表弟……”
她固然被作为杀手练习了近十年,也为了完成那小我的交代的任务,曾经易容乔装混迹于各种三教九流的场合,此中也不乏青楼赌坊。
作为恩客踏入风月场合,温浮欢还是平生第一次。
慧姨内心清楚,薛莫景她获咎不起,可蝶心房里的那人,她也获咎不起,急的她直顿脚,只好先跟上去再说。
别看这个少年年纪不大,眼神里流暴露的冷戾和老辣,却实在让人不寒而栗——他绝对不是甚么浅显人。
“这……”
薛莫景倒是熟门熟路的走了出来,同游走其间的青楼女子热络的酬酢,她们说着吴侬软语,一口一个薛三少,叫的别提多亲热了。
他本想抄家伙,上去暴揍长孙黎一顿,何如四下找了半晌,也没找到趁手的兵器,只无能瞪着眼熟气。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朱漆的雕花木门被踹开,把房间里坐在桌前喝酒谈笑的两人吓了一跳。
肤白如玉,眸若秋水,精美的五官和小巧的脸庞,仿佛是彼苍最精雕细琢的佳构,若为女子,必能够倒置众生,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