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浮欢不知所措的时候,手里的药瓶俄然被人抢了去。
温浮欢一怔,小脸顿时窘得通红。
也就是薛莫景这般大喇喇的性子,才没看出来沈欢是女子,还让她给他上药。
先不说温浮欢年纪小,单就是她女儿身的身份,也万不能去鸢云坊那种处所啊!这如果有个甚么不测,她女儿家的名节可就毁了!
她别开眼道:“景儿,你此次的确做得过分度了,为娘也帮不了你了!”
许是见温浮欢站着没动,薛莫景迷惑的皱起眉头,催促道:“愣着干吗呀?还不过来给我上药?”
是的,少女!
她蓦地抬开端,恰好对上薛莫寒暖意融融的笑容。
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从太师府内院里传出,惊飞了在枝头上停歇的鸟雀。
温浮欢顿时明白了,薛莫景这是在偷奸耍滑啊!
温浮欢有些不明以是,不过还是细心察看了一下薛莫景。
两人面前放着一把长条凳,薛莫景正趴在长条凳上,双手抱着长条凳的一头。
“你还敢嘴硬!鸢云坊是喝茶听曲儿的处所吗?你要喝茶听曲儿,不会带欢儿去茶馆酒舍吗?非要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处所?”
温浮欢和薛莫寒也一起进了屋。
“啊,哦,哎呦——”
他好久都未曾见过这般敬爱的少女了!
薛太师掀起茶杯的盖子,拂了拂飘在茶水上的茶叶,睨着薛莫景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常日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现在竟带着欢儿去了那种处所!”
这么无所顾忌的给一个男人上药,并且还是那么耻辱的处所,她不管如何也做不来的。
薛莫景见状,捂着本身的屁股道:“二哥,你走开!我不要你给我上药,我要小表弟给我上药!”
只见他固然叫的惨痛,但是眼神里却没有半分痛苦的意义,并且被打了这么久,他的臀部竟然没如何见血——就算是冬末穿得丰富,也不至于这么夸大吧?
薛莫景叫的更加惨烈了,不由得转头看向薛夫人,目光求救道:“娘……”
薛夫人固然嘴上发狠,内心还是心疼薛莫景的,以是早就派丫环去请了大夫,来替他诊治。
而在方才,他靠近她的时候,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芳香,由此便更加必定她女子的身份。
薛太师一把将茶杯掼在桌上,瞪眼着薛莫景。
“三少爷这只是皮肉伤,涂一些药膏,好生歇息几日,便无大碍了!”须发斑白的老大夫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