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没有顾云棣叛国一案,那么以宁妃和七皇子如日中天的气势,或许现在稳坐天子宝座的人,就是……
“对,我要回太师府!”
如果不是那样,皇上为甚么要对温家痛下杀手呢?
温浮欢攥紧了拳头,感受浑身都被彻骨的寒意渗入,就连心都冰冷凉的,感受不到一丝温热和暖煦。
身为顾云棣的嫡妹和外甥,叛国一案后,宁妃和七皇子的日子怕是会一落千丈。
难怪皇上不肯让人调查顾云棣叛国一案,为此不吝调派暗卫追杀她的父母,乃至在时隔十年后,还要把温家全部灭门。
柳儿抓着她的手臂,晃了又晃,焦急的问:“蜜斯,蜜斯你如何了?到底出甚么事了?你别吓柳儿啊?”
公孙芜的声音降落,似压抑了无尽的痛苦,仿佛此情此景,是他亲眼所见普通。
圣上已经是一国之主,君临天下,这琉安国的江山都是他的,另有谁能不臣服于他呢?他又为何要派杀手,把温家百余口人尽数搏斗呢?
他背对着温浮欢,幽幽道:“当年顾云棣叛国一案,遭到扳连的不止是温家,另有宫中的宁妃和七皇子!七皇子原是温太傅最对劲的门生,也是先皇最正视的皇子,宁妃更是宠冠后宫,无人能及的贵妃娘娘,连长孙皇后见了都要和颜悦色的!朝臣们嘴上不说,但是内心都清楚,太子这储君之位怕是要易主的!”
温浮欢向公孙芜问出了本身的迷惑。
琉安国历朝历代,皇上、皇后、贵妃、太子……凡是宫中身份高贵的人,大多都有或明或暗庇护本身的亲卫,像皇上明面上会有禁卫军庇护,太子有羽林军保护,而暗里,皇上还会有金鹰卫和银鹰卫。
“师父可曾传闻过,顾云棣叛国一案?”
温浮欢回过神来,怔怔的望着柳儿,道:“我想回府。”
“你晓得了?”公孙芜不答反问。
“那……”温浮欢完整胡涂了。
他是怕一旦证明顾云棣是被冤枉的,那么由此遭到扳连,同皇位擦肩而过的七皇子会心有不甘,卷土重来。
而一旦顾家因为叛国罪被抄家灭门,谁又会是终究的既得好处者呢?
“你莫非不知,越是端坐高位的人,越是惊骇被人拉下来吗?那小我亦如是,一旦发明有威胁他帝位的存在,他便会毫不包涵的斩杀殆尽!也或许不是他,但就算是他身边的人,也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
“昔年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曾经也有一支公开里豢养的死士步队,名唤羽鹰卫,羽鹰卫里的人没有家人,没驰名姓,只要一个数字代号!晓得他们存在的人很少,他们也只服从于太子一人,而这枚腰牌……”
说完,温浮欢便翻身骑上柳儿牵着的马,抓紧缰绳,向太师府赶去。
温家早已迁离帝京,温氏一脉也阔别朝堂多年,还能如何威胁到高高在上的天子呢?
温浮欢下巴微微扬起,望着公孙芜掩在雕花面具下的脸,那双眼睛仿佛饱经沧桑和世事沉浮。
她不晓得公孙芜是甚么时候分开的,也不晓得本身是如何下的山,只晓得回过神来的时候,本身已经站在帝京高大巍峨的城门楼前。
公孙芜轻嗤了一声,语气里透暴露些许轻视和不屑,似是极其瞧不起当今的朝廷和圣上。
“顾家被满门抄斩,宁妃也以死明志,昔日最受正视的七皇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先皇最不待见的人――这便是皇家,得宠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得宠时却连最卑贱的宫婢都不如!”
“师父,你……没事吧?”温浮欢略带担忧的问。
顾家世代忠良,顾云棣更是忠君卫国,如何会俄然不顾全部顾家乃至宁妃与七皇子,而里通内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