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温浮欢和余仕官一同分开后,他从门外走出,脑海里尽是方才温浮欢的滑头模样,内心倒是五味杂陈。
“起来吧!”
那但是她辛辛苦苦抄了一下午的服从,他说撕碎就撕碎了!
只要李奕晫不对她产生兴趣,乃至感觉她是一个极其无趣的人,那么她做太子侍读的这段日子,应当就会安静很多。
余仕官不晓得何时来到李奕晫身边,望着光影明灭中他冷峻的脸庞,只感觉一阵莫名的寒意从背后升起。
“殿……殿下,晚膳备好了!”余仕官在身后战战兢兢的出声。
温浮欢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在书案前坐下。
他觉得会看到温浮欢的抵挡和回击,但是冗长的瞪眼过后,后者眸底的肝火倏然消逝了去,像是波澜澎湃的海面归于安静,再没有半点波澜。
“谢殿下!”
李奕晫闻言抿紧了唇,很久后松开手,冷冷的道:“真是无趣!”
对,该是如许的,他本该是如许的!就像那日茶舍楼下,他同长孙兄妹对峙那般,平静自如,寸理必争,像是一只凶悍的小兽,向胆敢侵犯他的人伸出利爪和獠牙!
余仕官偷眼觑了一下持续埋首抄书的温浮欢,忐忑的问道:“那……沈公子呢?”
温浮欢自问是个极有耐烦的人,除非她不想忍,不然还没有人能逼她生机,可面前的这个太子殿下实在是太可爱了。
照理说,太子的东宫该是到处可见奉养的宫婢和仕官,但是自打她出去这里,除了余仕官以外,竟再没有见过旁人。
那些或真或假的传闻袭入脑海,带给人一股子沁骨的寒意,并非来源于夜深露重,而是来源于民气。
温浮欢把碎纸片悉数丢进书案边的竹篓里,见余仕官还站在原地,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因而问道:“余仕官方才说晚膳已经备好,不知我可否去吃?”
温浮欢站起家,仍旧一副低眉顺目标模样。
“微臣不感觉这是逆来顺受!”
“啊?”
李奕晫没有说话,乃至没有再看他,径直迈开步子,向温浮欢走去。
“这些都是你抄的?”他问。
李奕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的双眼,恨声道:“你惊骇本太子?”
“本太子没胃口,喂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