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太傅被气得不轻,温浮欢暗道:不至于吧?李奕晫写得那句话当然不成体统了些,但也不至于把太傅气成这个模样吧?
冯太傅恍然,捋着下巴上长长的髯毛,高低看了温浮欢一眼,道:“本来是太子殿下新来的侍读,那就更不能轻饶了他!若他都不好好读书,还如何监督提示太子殿下呢?这不是迟误了太子殿下吗?”
激烈的阳光让她不由眯起了眼。
晓得锦岚宫里有旁人的眼线,温浮欢在礼数上便谨慎了些。
温浮欢昂首瞥了李奕晫一眼,不再理睬他。
李奕晫一脸莫名以是,指着冯太傅远去的身影,对温浮欢道:“那老头儿方才是甚么意义?是在……鄙夷我吗?”
如此想来,她昨夜该早些踢那一脚,没准儿还能救下那名宫婢的性命!
“微臣是殿下的侍读,殿下犯了错,便是微臣做事不力,微臣理应受罚!”温浮欢言之凿凿道。
温浮欢内心别提多委曲了,明显做错事的人不是她,她却要替别人背黑锅,还被罚站,而祸首祸首却在一旁,笑得不晓得多高兴。
“对了,在进宫之前,夫人还给了微臣一样东西,说是极其首要,特地叮嘱微臣务必亲手交给娘娘。”她抬眼道。
李奕晫也回过神来,眼神四顾,就是不看温浮欢的脸,岔开话题道:“阿谁……我向太傅坦白了,说那王八是我画的,太傅晓得错怪你了,以是让你出来!”
薛锦华展开半阖的双眸,抬手道:“起来吧!自家人不必多礼!”
说话间,一个眉清目秀的宫婢端了茶水上前。
迷惑间,她抬眼朝老太傅看去,只见写有那行字的一面是朝着她的,而老太傅看的是另一面。
“自家人,应当的!”
“被你看出来了?呵!”
“活力了?”
许是见她向李奕晫使眼色,老太傅哼了声道:“你看他做甚么?老夫问你话呢!还不快照实答复老夫的题目!”
温浮欢算是看出来了,这李奕晫就是有病,别人越是敬着他、顺着他,他越是不屑一顾,反倒是那些敢顶撞他,和他对着干的人,他恰好变着法的奉迎!
温浮欢在薛锦华下首的椅子上落座。
他伸手指着温浮欢,“你,到外头罚站去!”
深思间,只听火线有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