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薛贵妃待你可真是不错,还特地送了衣裳来!沈欢,你真的只是她家的远房亲戚,而不是她的亲弟弟?”
说话间,薛夫人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笑道:“瞧我,这好端端的,如何倒想掉泪呢?大抵是风沙迷了眼睛吧!”
长孙黎不傻,听出了温浮欢话里的含沙射影,指着她道:“你这话是甚么意义?是在谩骂我们长孙家会式微吗?”
御花圃里极是热烈。
伴随他一起的几名少爷公子们已经被吓傻了,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太子侍读,竟然敢对国舅爷脱手呢?
“你别走!你给我返来,把话说清楚!”
这太子殿下交来回回不晓得换了多少个侍读,也就这位沈公子能把他制的服服帖帖,看来人间万物也好,人也罢,还真是相生相克的!——余仕官如是想。
“打!打呀!”
一旁端着托盘静等的余仕官偷偷笑了笑,并悄悄向温浮欢伸出大拇指,忙不迭的向内殿跑去。
除了到处盛放的鲜艳繁花外,园子里到处都摆满了琉璃宫灯,身穿宫装的宫婢们也手提宫灯,穿越在桌椅和人群当中,各个面若桃花,鲜艳动听。
“我不管是有人帮手,还是因果报应,我要你承诺过,今后切莫为了锦儿的事情涉险了!”薛夫人担忧道。
温浮欢懒得理他,站直身材,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向前走去。
“你——”
说罢,她不再理睬长孙黎,回身朝筵席上走去。
长孙黎恨透了温浮欢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心有不甘,捡起一旁的石头,朝着温浮欢后脑就砸了畴昔。
等李奕晫也换上了新装,两人便一同向御花圃走去。
李奕晫抬高了声音,靠近温浮欢问道:“依本太子看,你怕不是薛太师和哪个女子一夜风骚,留下的种吧?”
温浮欢倏然侧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悄悄松松便反剪到了他身后,使他转动不得。
薛夫人转过身,眸底漾着欣喜,模糊有泪光闪动。
长孙黎吃痛叫出了声,转头死死瞪着温浮欢:“放开我!放开我!你敢对我脱手,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吗?”
“去死吧!”他咬牙切齿的道。
薛锦华一早便差人送来了新做的锦服,靛青色的料子,印着祥云的暗纹,触手柔嫩且极有光芒,裁剪的尺寸也拿捏的方才好,烘托出温浮欢苗条的身材和纤瘦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