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沈公子这般客气,真真是要折煞主子了!不是主子有甚么叮咛,是皇上命主子来请沈公子走一趟!”
……
实在不消翻看,她也内里记录的是甚么,但是为了取信于皇上,她还是一页一页的翻开看了一下。
蓑衣人找不到退路,只能站在原地,谨慎的察看着四周。
温浮欢脚上的黑锻银边的鞋很快就沾湿了,雨水浸入鞋中,让人脚底微凉。
“靳嬷嬷!”皇上皱紧了眉头,吃惊道。
“你本身看看这是甚么!你让朕如何信赖你?”
刺客声音断断续续的诘责,但是等不到对方答复,他便捂着伤口,直挺挺的向后倒了去,圆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蓑衣人见状,似是想要啮齿他杀,却被秦琅先一步看破。
廖仕官忙打着千儿向她行了个礼。
蓦地一道闪电划过乌黑的夜空,接着便是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
数不清的禁卫军涌了过来,把蓑衣人团团围住。
廖仕官一手擎着伞,一手提着风灯,往前走的脚步不断,抽暇回了下头,道:“回沈公子的话,我们不是要去庆熙阁,而是去松花苑!”
温浮欢起家,披了件外衫去开门。
雨势在后半夜又加大了,伴跟着亮彻六合的闪电和霹雷隆的雷声,让本就睡觉极轻的温浮欢难以如梦。
“松花苑?”温浮欢更加迷惑了。
他目光冷冽而锋利的盯着被围在中间,较着伶仃无援的蓑衣人,声音极淡的叮咛道:“拿下!”
温浮欢见外室中除了秦琅,再无旁的朝臣,便在他下首坐了下来。
只见徐大监擎着一把青稠伞,谨慎谨慎的护着身穿绛紫色龙袍的皇上上前。
但是他刚走出没几步,周遭就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接着又亮起了一个接一个火把,把乌黑的密林照的亮如白天。
“拜见皇上。”温浮欢施礼道,脸上不无迷惑。
蓑衣人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头上的斗笠滚落,暴露了一张任谁都想不到的脸。
温浮欢挑了挑眉,“既是皇上有令,沈欢不敢有担搁,烦请仕官稍等我半晌,待我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