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看了看神情谦恭的温浮欢,又瞅了瞅态度倔强的李曦瑶,一时候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温浮欢弯下腰,向李曦瑶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
柳儿在内心暗叹了一声,把托盘上温了一遍又一遍的粥,放在桌子上。
她分歧平常的烦躁情感,把柳儿都吓了一跳。
李曦瑶震惊的望着她,好久后才从齿缝挤出来几个字。
温浮欢摇点头,起家翻开了窗子,任由晚夏微凉的风拂面而过,吹起两鬓轻柔的一缕发丝。
眼看着含香和柳儿一起向种满拂柳的堤岸走去,李曦瑶气极的大喊:“含香,你这个小叛徒,看本公主如何清算你!”
“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谅解我了!”
俄然一支短箭破空而来,直直射向双眼微阖的温浮欢。
旁人都觉得温浮欢脾气冷酷、冷心冷情,实在不然,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谁是至心待她,谁是虚情冒充,她都一一记在内心的。
“你真是个疯子!”
最后气得温浮欢一把丢掉羊毫,抓起方才抄好的满满的一页纸,狠狠的撕碎了。
……
“如果我的感同身受,能获得公主的谅解,沈欢情愿一试!”温浮欢目光清浅,语气更是云淡风轻。
柳儿排闼出去,见到温浮欢还在伏案抄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短箭擦着她的脸颊而过,钉进了朱漆的黄杨木衣柜上,颤颤的闲逛着,上面还钉了一张纸条和一个颀长的盒子。
“蜜斯,你好歹吃一点吧!”她语气近乎哀告道。
“就如许?”
身后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李曦瑶才靠着角亭的朱漆圆柱,缓缓滑坐到地上。
“为甚么不躲?”李曦瑶恨恨的问:“你为甚么不躲开?”
瞧着温浮欢利诱的神采,李曦瑶轻哼了声,道:“……实在想要我谅解你,也不是不成以!”
“蜜斯谨慎!”柳儿失声惊呼。
她直视温浮欢悠远的眸子,那双星子般灿烂、琉璃般仁慈的双瞳,曾经让她深深为之沉沦,现在仍然倒映出她明艳的脸庞,却恁的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受。
固然同为女子,但她感觉本身实在不明白,李曦瑶此时现在想要的,究竟是甚么?
感遭到眼睛酸酸涩涩的,李曦瑶别开眼,把即将涌上眼眶的泪水,重又逼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