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修廷这么说,是想要看到温浮欢惶恐告饶的模样,最不济也要看到她害怕惊骇的神采,但是他到底是要绝望了。
“不,不会的!沈公子不会这么做的!他当时也受了重伤不是吗?”顿了顿,她又嗫嚅道:“就算真是他做的,那也是父亲罪…罪有应得……”
电光火石的刹时,一道黑影在小屋内闪过,门内的壮汉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挨个倒在了地上。
姚修廷完整被激愤了,怒极反笑道:“好,好!”
“呵,求你?”
温浮欢这才转过甚,正眼看了他一眼,目光轻视道:“你也配!”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姚修廷狠狠地甩了姚采涵一个耳光。
两名一样身形高大魁伟的壮汉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姚采涵的手臂,不由分辩的把她架了下去。
他起家走到温浮欢面前,拿着匕首在她面前比划道:“这可真是一把好兵器啊!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如果用来割下你的小拇指,应当不会痛太久吧?”
她一把抱住百里炎,千言万语,全都融进了久别相逢的一句话里。
“停止――”
“你!”
顿了顿,姚修廷咬牙切齿的叮咛道:“来人,把他的手给我抓好了,本少爷要亲身断了他的小拇指!”
“胡涂!姚采涵,你晓得你在说甚么吗?为了一个男人,并且还是内心没有你的男人,你竟然说父亲是罪有应得?”姚修廷痛斥道。
姚修廷指着姚采涵,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姚修廷像是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抬头大笑了好一阵,才重新看向姚采涵,并向她揭示本身断了一截的小拇指。
相反的,她闻言还不屑的轻嗤了声,道:“是么?这个姚少爷应当会清楚才对,毕竟你的小拇指,就是用这把匕首斩断的!”
“阿炎,欢迎返来!”
竟然是百里炎!
他恨恨的放动手,冷声号令道:“来人,把二蜜斯带下去!”
只听“啊”的一声吃痛的惊呼,仿佛有甚么动机打在了姚修廷的手上,后者的手一抖,匕首便掉了下来。
一声焦心的喊声传来,姚修廷的手堪堪愣住。
“你别忘了,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好人,断了我的小拇指!另有,你如何晓得他和爹的事没干系?我瞧着他和慕容家那兄妹俩走得挺近,这整件事说不准就是他策划的!他把爹和我们姚家害成了甚么模样,你还反过来替他讨情?”
“沈公子……”姚采涵含泪望着她。
姚采涵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上。
她上前抓住百里炎的双臂,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不知不觉,三个月已经畴昔了么?
是!
他盯着温浮欢好久,俄然笑道:“好你个沈欢,事到现在还敢嘴硬,本少爷倒也看看,你还能放肆到几时?”
姚采涵还想说些甚么,温浮欢先一步开口道:“姚蜜斯,这件事和你无关,你还是莫要牵涉出去了!”
姚修廷向方才一样,重新举起匕首,朝温浮欢的小拇指砍了畴昔。
姚修廷只感觉本来已经愈合的小拇指,又开端模糊作疼起来。
是百里炎没错了!
温浮欢只感觉腕上一松,竟是有人斩断了捆绑她的铁链。
姚修廷拿起桌上从温浮欢那边搜来的七星匕首,在烛光下打量着。
光可鉴人的匕首出现森森的冷芒,倒映出他漂亮的脸庞、微眯起的眼,以及眸底阴鸷的眼神。
从小到大,唤她甚么的都有,但唤她阿欢的,唯有百里炎一人。
他回过甚,皱眉看向仓惶跑进小屋中的姚采涵,沉声道:“你来做甚么?出去!”
她乃至也做好了断指的筹办。
她白净的脸颊上瞬时出现了一个指印,殷红的色彩清楚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