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把那晚在睦州行馆产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奉告了温浮欢。
这么说来,是李曦瑶向她扯谎了?
秦琅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当啷”一声轻响,竟是一枚玉玦从袖口里偶然间滑了出来,掉落在了地上。
温浮欢皱眉摇了点头。
他有满腔满腹的话要说,却在触到温浮欢突然冷冽的眼神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听了温浮欢的猜想,秦琅思路稍清,道:“也许是早前姚采涵帮着姚修廷诬告你的事情,让三公主对她心生芥蒂,感觉她定然不安美意,这才没有奉告于你吧!只是没想到由此便生出了厥后连续串的事情!”
“解释?解释甚么?解释我之以是没有去赴约,是因为曦瑶并没有带话给我?还是说我压根儿不晓得她约我见面的事情?”
他扳过她的肩膀,眼神当真而慎重的说:“你跟我走吧!我们放下统统仇怨,分开这里,分开帝京,去到一个没有人熟谙的处所……”
看温浮欢的态度,她仿佛并不想去解释甚么。
温浮欢附和的点点头,目前也只要这个解释最合情公道了。
温浮欢突然想起,在睦州行馆那一夜,穗儿的确来找过她,但当时她正在沐浴,是李曦瑶传话给她的,说是姚采莲约她去喝茶。
她仍然望着他,被仇恨侵染的双眸,让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心疼。
秦琅顿时恍然大悟。
说话间便欲出门,被温浮欢拦住了。
她挑选走得这条路,必定不平坦,必定要蹚着成河的鲜血、踏着累累的白骨,一步一步艰巨的行进。
“我晓得你放不下,我也晓得你想要报仇,但是欢儿,你可曾想过,为了那些没法挽回的事情而赌上本身的平生……值得吗?你要报温家的仇,能够,我没定见,但是顾家当年的冤情,不该由你一并来承担!”
“莫非就任由她一向这么曲解你?然后想方设法的抨击你,以泄当初差点受辱的心头之恨?”秦琅挑眉问道。
秦琅的双臂有力的垂下,头也微微低垂着,如墨的青丝狼藉下来,被风吹的遮住了他俊美的容颜,亦遮住了他眸底难以言喻的伤痛。
“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