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采莲长孙家大少夫人的名头,也是长孙桀念在多年的伉俪情分,以及她育有一子的份儿上,才勉强保住,已经实属不易,怎敢要求更多呢?
“荻儿晓得了!”
薛夫人倒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既然人家都报歉了,她也不好老是抓着别人的错处不放。
看来,姚尚书的开罪,连带着让姚采莲在长孙府上的职位也降落了,不然以她堂堂的户部尚书之女,如何会甘心被一个戋戋金吾卫的令媛压过一头呢?
薛夫人趁机又道:“如何?才这么一点风言风语,令妹就忍耐不了了,那当初她随便出言诽谤欢儿,可曾想过欢儿又该如何接受?说句不好听的话,二位也都是出身书香家世的大师闺秀,恁的连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事理,都不懂么?”
“荻儿,别忘了你姓甚么!我们长孙家的人没有懦夫!你如果筹算一辈子都躲在本身那间小小的房间里,那就固然回府去吧!”
除了皇上、皇后、位阶较高的各种妃嫔,以及其他的皇亲贵胄以外,大抵也就只要薛家和长孙家能够相互媲美了。
姚家恐再无回天之力,怕是就此便要式微了。
只不过她们不提,不代表大家都能咽得下这口气。
现在两家的主母会面,不晓得有多少功德之人隔岸而望,等着看她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呢!
一听到薛夫人的名字,长孙荻的神情倏然敛了去。
两人倒是都非常默契的对赵尚书府的事情绝口不提。
“我……”
“……越是朱门权贵、世家大族,迎高踩低的环境便越是平常,无益可图的时候,多少人都恨不得不时候刻的奉迎你、凑趣你;一旦失势了,也有的是人设法设法的想要踩上一脚!”薛夫人声音幽幽的叹道。
姚采莲清了清嗓子,斜瞥了温浮欢一眼,阴阳怪气的道:“沈蜜斯的气色很好嘛!比来这帝都城里的风言风语传的,不知情的还觉得沈蜜斯受了多大的委曲呢!没白的让涵儿担了这么大的骂名!”
不过不待她对温浮欢瞋目而视,后者已经轻飘飘的移开了视野。
固然间隔前次的夙明宫一事,已经畴昔了数月不足,但是一见到长孙黎兄妹,世人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件令人不齿的丑闻。
姚采涵在帝京没了落脚的处所,又不甘心随姚夫人一起分开,因而便投奔了姚采莲,临时寄住在长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