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了?!”
温承谦从袖子里抽出一条边角绣了梅花的帕子,细心的擦拭琴面,模样当真而专注。
曾经问过殷老夫人的题目,温浮欢又向温承谦问了一遍,希冀能从这个对她母亲怀有别样情义的三叔口中,获得分歧的答案。
温承谦的所作所为,让她越来越信赖,她父母亲的死必然有蹊跷。
男人面庞漂亮,气质疏朗,举止翩翩有礼,不是卢明琛还能是谁呢?
温浮欢望着温承谦有些癫狂的背影,内心里对父母亲的死更加思疑了。
氛围有些对峙,也有些难堪。
温浮欢被他盯得内心发毛。
温浮欢拗不过她,便点头道:“……承诺我不准肇事!”
温浮欢不想去找这个费事,便和柳儿商讨从后门偷溜出去。
她晓得他口中的她,是她的母亲沈知夏,但是沈知夏是温承胥的老婆,是温承谦名义上的嫂子。
她望着温承谦远去的苗条背影,柔婉文静的脸庞上有难掩的痛苦和绝望,乃至另有那么一丝……恨!
但是她还是绝望了。
“十六岁了……”
连续几日,温浮欢满脑筋里都是那天湖心亭里的景象。
一个身穿玄青色锦袍,颀长身材的男人随之走了出去。
温承谦缓缓转头,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秀雅的小脸上,淡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我都一样,甚么都做不了!甚么都做不了!”
温承谦久久没有出声,温浮欢压下不耐,道:“三叔如果没甚么事的话,欢儿就辞职了,搅了三叔操琴的雅兴,实在是抱愧!”
“我说顽话罢了,你别当真了!”
“蜜斯,我们上街去吧?这不顿时要到乞巧节了吗?传闻街上热烈的紧!蜜斯不想去看看吗?”
柳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两晃,笑容促狭的说:“蜜斯又在发楞了?究竟是在想甚么,竟想得这般出神?”
三夫人微愕,而后笑道:“痴人,都是痴人……”
“三叔,我爹娘当真是被盗匪杀死的吗?”
柳儿忙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人言贵门多肮脏,但是温浮欢不信赖,她的母亲、阿谁清艳卓绝的女子,会卷入甚么混乱肮脏的是非当中。
“三叔,三叔你这么说是甚么意义?”
原觉得这么说能劝动温浮欢,未曾想她只是冷哼了一声道:“欢儿多谢三夫人提点,不过欢儿夙来是甘愿要复苏的残热,也不肯沉浸于胡涂的幸运!”
柳儿不由在心中暗自悔怨,不该打搅了三老爷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