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竹自以为并不认得面前的女子,但是为了摆脱对他胶葛不休的女客,他也只好顺着女子的话,道:“无妨,你来了便好!”
“鄙人已尽尽力,接下来就只等放榜了!”
仍旧是那张略显陈腐的书案,一身青布长衫的男人坐在案旁,伏身写写画画,模样漂亮,神情更是当真专注,吸引了很多路过的女子的侧目。
“沈公子再想一想,当真不认得我?”
“娘,你干吗打我?”
温浮欢淡淡一笑。
抬眼间见柳儿端了盛有月饼的碟子过来,伸手便要去拿,被薛夫人一巴掌打在手背上。
话虽如此说,但沈星竹眉宇间清楚透着自傲,仿佛状元榜首已是囊中之物了。
“是关于边关将起的战事么?”薛莫寒随口问了一句。
女子先是见温浮欢仙颜过人,又见沈星竹对她笑容和悦,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两人的干系。
薛夫人但笑不语,坐了下来后,又号召其别人入坐。
温浮欢盯动手里的油纸包看了半晌,抬眼浅笑道:“多谢公子!”
他虽说不是过目不忘的人,但是这般天香国色的女子,如果有幸见过,定然不会没有印象的!
她们或手持团扇,用扇面掩住了半张脸,偷偷的拿眼觑他;或者有胆量稍大一些的,干脆以买书画为由,上前搭话。
“借沈蜜斯吉言!”
“如何?沈公子不认得我了?”温浮欢挑眉问道。
“欢儿都说是旁人送给她的月饼了,她都还没吃,如何能让你先尝过呢?”薛莫寒从内里走出去,瞥了薛莫景一眼,道:“没礼数!”
但是见她望向那青衫墨客的眼神,清楚脉脉含情,看来才子多数已是心有所属,当真可惜!可惜了!
沈星竹同胶葛他的女子齐齐朝来人看去,只见才子一袭妃色裙裳,乌发雪肤,眉眼秀致仿佛画中仙子,端的是不食人间炊火的清丽出尘。
她唇角微扬,眼角眉梢俱是淡淡的笑意。
说罢,沈星竹便疾步上前,把一个仓猝包好的油纸包塞到她手里,神采稍显赧然。
“沈少,哦不,应当改口称呼沈蜜斯了!沈蜜斯言重了,鄙人只是感到震惊罢了,并未见怪沈蜜斯!并且沈蜜斯借给鄙人银两度日,鄙人还未及感激呢!”
怪不得他方才清楚感觉面前的女子有些眼熟,却不管如何也想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