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浮欢挑起了眉,睇着薛莫景道:“诬告我的人现现在就在皇后娘娘那儿,不晓得三少想如何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呢?”
“你们闹归闹,可要把稳些,别撞到了上菜的丫环!”薛夫人笑着叮嘱道。
薛夫人皱眉,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趁着丫环盛饭的间隙,温浮欢故作随便的道:“方才从宫里返来的时候,路过贡院,见到秋闱的文试放榜了,你们可知前三甲都有谁?”
两人围着饭桌你追我赶,闹得不亦乐乎。
温浮欢笑了笑,解下身上的披风交给柳儿,语气轻松的说:“……能有甚么事?失手撞碎了观音像的人又不是我!”
“薛莫寒――”
“是么?”
薛莫景忙停下行动,拱手道:“父亲!”
见薛莫景言之凿凿,薛太师一时也不好再下结论。
“真的?”
“你方才说,吕容成在文试期间分开过贡院,此话可当真?”他皱眉道。
不但是她,薛夫人和薛莫寒也是一脸的无可何如。
见他们三人都眼神非常的望着本身,薛莫景不解的摸了摸脸和下巴,迷惑道:“如何了?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吗?我脸上有东西吗?”
这下,薛莫景更是一头雾水。
“都有谁呀?你快说,快说!”薛莫景猎奇的道。
温浮欢和薛夫人听了,终究不消憋着笑了,立时“扑哧”笑出声来。
薛莫景一听,便猜到温浮欢说的是姚采涵。
许是感觉绕着一张桌子追来追去不过瘾,薛莫景干脆号召薛莫寒去内里过招,但是他刚一走到门口,劈面便瞧见薛太师抬脚迈了出去。
“又不是小孩子了,这般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薛太师皱眉道。
其他人也前后落了座。
早前在宫里产生的事情,他也大略传闻了些,而他方才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哪想到温浮欢竟当真起来。
“爹,你说人不成貌相,我同意,但你要说吕容成背后里好学苦练,我是一千一万个不信赖啊!就他那德行,别的不说,秋闱文试的时候,他还偷跑出来了呢!我敢打包票,他考进前三甲这事儿,绝对有猫腻!”
薛莫景兀自诘问,温浮欢和薛夫人却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你们笑甚么呀?他说要往我脸上画虫子,这有甚么好笑的?”他转头看向薛莫寒,面带思疑道:“你这话是不是还要别的甚么意义?”
薛莫景转过甚来,指着温浮欢道:“不信你问问小表妹,她当时也在场!小表妹你说,吕容成是不是去尚书府了?”
“我晓得你说的是谁了,不过爷好男不跟女斗,你们女子之间的事情,还是你们本身处理罢!”薛莫景搔搔头,嘲笑着道。
薛莫景气的攥紧了拳头,朝着薛莫寒便追了过来,“你竟然敢骂我蠢!看小爷我不扒了你的皮!”
“虫子?为甚么要在我脸上画虫子啊?”
“贺景宣、冯子邱另有吕容成!”
“没东西,但是我想在你脸上画上点东西!”薛莫寒道。
“猖獗!”
瞧她还是不信,温浮欢又道:“姨母觉得呢?我要真想打碎那观音像,有的是简朴费事的体例,何必让三公主巴巴的请了那么很多人来,演这么一出庞大的戏呢?还差点被人诬告!”
温浮欢和薛夫人听出来薛莫寒话里有话,但一时没弄明白深意在那里,直到后者一本端庄的道:“就画两只春季脚下的虫子!”
薛夫人有些半信半疑,总感觉薛锦华才说了要毁掉观音像,紧接着观音像便被人失手撞碎了,未免有些过分蹊跷。
薛莫景越想越感觉不对,又细想了一下他方才说过的话,顿时明白过来,气的瞪圆了眼睛。
薛莫景较着一副不屑的模样,并且信誓旦旦的说:“他如果能考进前三甲,小爷我都能当状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