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该死,不晓得皇上在此,惊扰了圣驾,还望皇上恕罪啊!”吕容成忙不迭的叩首告饶。
皇上一声厉喝,他立即停下了行动,惴惴的跪直了身材。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子刚才纯属胡言乱语,还请皇上切莫当真啊!皇上!皇上!”
但是皇上仿佛并不太在乎,目光冷酷的掠过下跪的百姓们,淡声道:“都起来吧!”
皇上食指轻击桌面,如有所思的说:“此人一旦喝多了酒,总不免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朕也不是不通道理的人,不会是以就诊罪于人的!”
不晓得是不是吕容成的错觉,他总感觉皇上在说新科状元郎的时候,清楚减轻了腔调,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义。
不晓得是谁先大声喊了一句“拜见皇上”,全部鸢云坊的人全都跪了下来,山呼万岁的声音不断于耳。
“哦?是么?”
氛围一时堵塞到了顶点。
皇上复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睨着一脸惶恐的吕显钧道:“吕爱卿来得恰好,朕有个题目想问问你,公子甚么时候成的新科状元,朕如何不晓得呢?”
皇上徐行走下楼梯,在一楼大堂挑了张椅子坐下,并让人把吕容成拖了下来。
“皇上!”
说话间,吕显钧便要脱手。
他盯着对方的脸,仿佛有些没反应过来。
一句话,便必定了吕容成的文采和操行。
“是!”
未几时,巡城御史霍大人闻讯赶来,派兵包抄了全部鸢云坊,并把内里的客人全都轰了出去,伎女们则被摈除到后院。
吕容成更是吓得三魂七魄几近失了一半。
“既然进入了前三甲,今后必定是要入朝为官的,但朕观公子的行事品性,怕是很难让人委以重担吧?”
温浮欢神情惭愧的看向皇上。
“谢皇上!”
“皇上明鉴,这统统皆因犬子喝了酒,微臣包管,他定是能担负大任之人!”
好久后,他才张了张嘴,声音颤抖的唤道:“皇、皇……”
“够了!”
鸢云坊说到底是青楼楚馆,身为一国之君,微服出宫不说体察民情,却来这里消遣,传出去总归有损圣上威名。
吕容成顿时浑身一颤,忙叩首道:“都是胡言乱语!都是胡言乱语!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哼!”
“你说的有理!朕也感觉,文采出众的人,操行应当不会差到那里去!”皇上附和的点点头。
“欢儿私心感觉,凡是文采斐然之人,操行向来不会太差,而吕公子既然能进的前三甲,想来文采定是不俗了!”
吕容成更是浑身抖如筛糠,连茶杯飞溅的碎片划破了他的脸,都不敢伸手擦一下从伤口中流出的血。
慧娘更是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的道:“皇、皇上?”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掀起杯盖,悄悄拂去飘在水面上的茶梗,俊眉微挑,漫不经心的问道:“哦?胡言乱语么?那朕倒要就教一下,你方才说的哪一句是胡言乱语?是说令尊是内阁大学士那句?还是说本身是新科状元郎那句?嗯?”
他仍旧是淡淡的神采,看不出喜怒,却愈发的让人惊惧。
吕家父子一听,内心顿时轻松了很多。
正在这时,有兵士出去通报导:“皇上,吕大人求见!”
皇上一听,轻嗤了声,不屑道:“朕的内阁大学士来了呢!动静可真够通达的!传他出去吧!朕正想问问他,他是如何教出来这么一个好儿子的!”
膝盖一软,不由得便跪了下来,整小我仿佛在刹时复苏了,本来醉酒泛红的脸,也失了赤色。
跟着他的起家,中间的霍大人及众兵士纷繁下跪道:“皇上息怒!”
“皇上,犬子他只是喝多了酒,失了神智,这才说了些胡言乱语,不谨慎冲撞了皇上,这都是微臣教子无方,微臣甘心领罪,还望皇上看在微臣为官多年,又独一一子的份儿上,对犬子从轻发落啊!皇上!”吕显钧声泪俱下的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