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莫景觉得连温浮欢都要说他,没想到后者缠绵轻笑,竟转头对薛莫寒道:“三少那里说错了吗?那太史令的确是个白眼狼,死不敷惜!”
或许自始至终,他还是把薛莫景看作是一个孩子,一个需求他照顾的弟弟,而不是一个能够与之筹议对策的人!
他转头看向温浮欢。
她干脆不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二哥不是说,太史令瞻望精确,让世人都非常佩服,以是大师才会对他的妖星临世一说不加思疑,那么我们就请出一名更加料事如神的人来,让他指出小皇子并非妖星,不便能够了吗?”
薛莫寒说的这些,薛莫景并不太清楚。
“非也!只要太史令没有把话说死,统统就都另有转寰的余地,并且……”
他同时也深思了一下,本身方才说话的口气的确重了些。
薛莫景闻言,拍了一下大腿,冲动地说:“对呀!他们能拉拢太史令,我们还能拉拢得道高僧呢!爷这就去庙里找个大和尚过来,让他到皇上跟前说,阿谁甚么狗屁太史令是在胡说八道!”
薛莫寒不明白,温浮欢为甚么会特别存眷这一点,但仍照实答道:“是的!太史令荀大人是父亲的同亲,原不过是一名小县令,是父亲见他极擅天文星象,便向皇上保举,让他做了太史令!”
温浮欢和薛莫寒你一句我一句,快把薛莫景说胡涂了,他拍着石桌道:“停停停,你们说话能不能不要拐弯抹角的?我都快被绕晕了!”
情面冷暖、世态炎凉,在朝堂和后宫最能看得清楚。
“姐姐不说,莫非要旁人来讲吗?以她现现在的处境,怕是不会有人替她讲情的吧?”
温浮欢又转转头,望着薛莫景道:“不过只是一刀宰了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三少感觉呢?”
说话间,薛莫景便霍然起家,肝火冲冲的向外走去。
他感激的望着温浮欢。
“都说生米养恩,斗米养仇,这些年来,父亲念在同亲之谊,总会时不时的赐与他帮忙,母亲乃至还替他做媒,帮他娶了冯太傅庶出的幺女……他不知戴德便罢了,竟还帮着长孙家来构陷薛家,的确是忘恩负义!”他咬着牙,恨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