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担忧起玉虚道长来。
太史令咽了口唾沫,跪爬着捡起那本书,快速翻看起来。
“是啊!我们也都没传闻过另有甚么休咎两性的,天然就由着他随便说了!”
话音才落,温浮欢就从随身照顾的箱子里拿出《渊海子平》一书,翻到写有太岁一星的处所,双手呈给皇上。
“这一颗便是近些日子呈现的灾星,它位于南部,同帝星分庭抗礼,且光芒模糊有赶超帝京之势!灾星现世,定会给皇上乃至琉安带来难以估计的灾害,前阵子的连缀暴雨、山石滑坡和流行的瘟病便是最好的证明!”
皇上接过书,只见上面写了寥寥数语,却清楚是――太岁乃年中之天子,故不成犯,犯之则凶。
在略显焦灼的等候中,黑夜渐渐来临,浓厚的夜色覆盖了偌大的皇城,宫殿各处都接二连三的掌起了灯,灯芒交相辉映,把整座皇宫映得如同幻景仙宫。
长孙太后等人顿时变了神采。
估摸着时候差未几了,皇上向身边的徐大监招了招手,后者忙弯身靠近了些,细心的静听叮咛。
他身穿玄青色道袍,手持拂尘,一头银丝梳得极是整齐,用白金冠束在头顶,面上清楚带了笑,却让人不觉心生畏敬。
温浮欢望着对峙的两人,轻笑道:“借秦将军吉言!”
现在看来,长孙丞相所言非虚啊!
皇上再不睬会他,抬眼看向玉虚道长,态度客气道:“叨教道长,朕是甚么时候,又是如何犯了太岁的?可有化解之法?”
皇上等人围坐在观星台四周,玉虚道长和太史令则别离站在高台两边,都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太史令的这套说辞可谓是有理有据,言辞诚心,若不是事情牵涉到薛锦华母子,温浮欢差点就要信了。
他定了放心神,向皇上躬身行了一礼,而后便指着天空北部的一颗亮星,道:“皇上请看,这一颗便是代表天子的帝星,昔日它都是这天空中最亮的那一颗,表白天下承平、国运恒通,但是现在它的光芒却有些暗淡,不似以往,皇上再看……”
所幸本日没有乌云掩蔽,苍蓝色的夜空中月明星繁,点点星子低垂得仿佛触手可及。
太史令轻哼了声,想到了来之前长孙丞相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