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令又指向别的一颗更亮的星子。
“哀家也从未听过有此说法,道长该不会是欺我等不懂道法,信口扯谈的吧?”长孙太后声音幽幽的道。
思及此,太史令内心有了些底,斜斜瞥了玉虚道长一眼,嘲笑道:“道长过奖了,不晓得长有何高见,也请说出来吧!”
皇上再不睬会他,抬眼看向玉虚道长,态度客气道:“叨教道长,朕是甚么时候,又是如何犯了太岁的?可有化解之法?”
观星台是一座四四方方的高台。
秦琅不动声色的移到台下的温浮欢身边,低声道:“两军对垒,最首要的便是气势,道长还未脱手,太史令在气势上先就矮人一截,这场仗……你们赢定了!”
别的先不说,若论气势,怕是没人比得上玉虚道长。
长孙太后等人顿时变了神采。
玉虚道长率先伸脱手,“荀大人请!”
太史令轻哼了声,想到了来之前长孙丞相说过的话。
现在看来,长孙丞相所言非虚啊!
温浮欢真是想不通,他如何会发起观星以结论的?
在略显焦灼的等候中,黑夜渐渐来临,浓厚的夜色覆盖了偌大的皇城,宫殿各处都接二连三的掌起了灯,灯芒交相辉映,把整座皇宫映得如同幻景仙宫。
他面向皇上,拱手道:“皇上,灾星临世,必有大乱,不得不除啊!”
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皇上、皇后和太后,以及诸位大臣等一干人齐聚观星台。
温浮欢望着对峙的两人,轻笑道:“借秦将军吉言!”
她不由担忧起玉虚道长来。
她终究明白,玉虚道长为甚么会让她带这本书过来了。
说到底,玉虚道长也只是一个江湖方士,忽悠人还能够,若要说甚么夜观星象的真本领,他怕是没有的。
玉虚道长捋了捋山羊胡,一脸高深的说:“太岁星在夜空之南,敢问皇上,这皇宫之南是甚么处所?”
他放下书,点头道:“道长说的没错!”
他毕竟不体味玉虚道长的秘闻,还觉得后者是真有通天彻地之能的青玉道长,一旦劈面对峙,他的谎话必定不攻自破。
话音才落,温浮欢就从随身照顾的箱子里拿出《渊海子平》一书,翻到写有太岁一星的处所,双手呈给皇上。